乌托邦又是向上跃去,径自向着那壮汉扑去,刚才他几乎伤了壮汉,这次他一定要闯出去救人。哪知壮汉没动,身边的妇人与私塾先生也扑了过来,又各出一掌抵在壮汉后背上。
乌托邦啪的一声,又与壮汉交上一掌,只感觉双臂酸麻,比刚才更甚,几乎无力抬起,只得又翻落在院中。
乌托邦这才知道三人合在一起,内力大得惊人,自己无力相抗。
老者等人并不上前追赶,说道:“乌阁主,你还是不要出去了,等过了五更天亮后,我们便不阻拦,随便外出!”
乌托邦猜不透几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得问道:“你们是谁派来的,是征西侯吗?”老者摇了摇头,道:“他还不够资格!”
乌托邦道:“那是定东侯啦!”老者道:“他也没资格!”
乌托邦想不明白太平城中还有谁能号令这些高手,又想到郭襄危险万分,说道:“不行,我一定要出去。”说着暗运内力,又跃身飞起,伸掌向那私塾先生拍去。
可是乌托邦掌力还没拍到,就有两人跃到私塾先生后背,用手抵住,帮助震退乌托邦。
老者看着乌托邦道:“乌阁主,你不要白费力气了,不让你出去,也是为了你好。再等一个时辰,天就亮了,你出去也不迟!”
乌托邦看他们虽不让自己走,却也没震伤自己,不解道:“你们为何一定要这样做?”
老者道:“只要乌阁主夜晚不出去就行!”乌托邦突然说道:“可是前些日子,我晚上出去,你们也不是不管吗?”
老者疑惑道:“前些日子,乌阁主晚上出去过吗?我们怎么不知道,你从哪里出去的?”
那几晚,就是楚天飞带他进宫的。乌托邦跟着楚天飞从后门出去的,七转八折走到一间不起眼的偏僻房子,房子里面床下竟然有地道,又从地道七转八折,到了地面,然后又走了几条街,才进入王宫。
乌托邦可不想告诉他们这些,可是这五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一定要守在这里看着他?这些人既不是征西侯的,也不是定东侯,还能属于什么人?难道是卫南侯,或者望北侯的?
那卫南侯据说一心向佛,很少过问太平城里的事,南城实行无为而治。而望北侯据说天生神力,身上有九牛二虎之力,人称太平城第一勇士,常年镇守北望森林,极少回城,乌托邦来了这么久,一直也没见到过望北侯真人。于是北城一直被征西侯兼管,征西侯管辖两城,人多势众,而且西城有一道峡谷直通外界,易守难攻,征西侯经常率军出峡谷到西方掠夺钱粮和人口,所以征西侯才如此嚣张跋扈,目空一切。
乌托邦自从来到太平城,住到这里后,就知道外面时刻有人监视着他,可是他不想多惹事端,又不知外面到底是哪些人,虽然猜测可能人选,但也没有证据,也就一直没有轻举妄动,今晚终于看到五人模样,看他们并无多少恶意,知道今晚单凭自己无法出去,看了看天色渐亮,说道:“你们天一亮,真的不再阻拦我吗?”
老者道:“自然,只要更夫兄弟打出五更,我们立刻便消失!”
然后又道:“乌阁主不必悲伤,我们集三人之力才能拦住你,你的武功已经是镜花水月有数的高手了,我们几人也是自愧不如。今日职责所在,别无他法,只能出此下策!”
乌托邦知道没有办法,何况刚才恶斗,内力大耗,此时城中远处一片寂静,并无厮杀声,想来郭襄与楚天飞并无被人发现,可能已经顺利脱险,于是端坐在地上,暗运真气。
过了半个时辰,只听得房顶上“梆梆”几声更鼓响,乌托邦长身而起,道:“已过了五更天,你们说话算话!”
可是看向房顶,皓月当空,哪里还有人影。乌托邦看到五人果然离开,一个翻身到了房顶,就向城门方向飞奔而去。
五更一过,天色渐亮,死寂的城市突然有了活力,只见城中的店铺纷纷开张,街道上人也渐渐多了起来,新的一天又开始了。一路上并没看到打斗的痕迹,也没看到死伤的士兵,想来昨晚他们并没与郭襄楚天飞两人相遇到。
乌托邦心中暗喜,于是他施展轻身功夫从房顶跃过,只想早点到达驿站,看到郭襄。
一路上畅通无阻,也没有什么异样,出了城门,突然看到许多士兵在护城河上打捞,整面护城河都被士兵和侍卫围住,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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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托邦心中一惊,心想昨晚郭襄与楚天飞出城,必然要过这条护城河,这护城河甚是宽广,有五六丈宽,但要一跃而过,却也非世间任何轻功所能办到。夜晚铁桥收起,又无船只,所以就是武功高手也是无法通过的。
又想到郭襄武功匪夷所思,早已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昨晚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过去,那应该也能安然出来。但又想到郭襄脑袋被缚住,武功大打折扣,会不会出意外……
正在胡思乱想时,突然有人道:“乌阁主,你起来真早!”乌托邦抬头看去,只见定东侯与征西侯从远处走来。两人身上俱都潮湿,不知是河水打湿,还是夜晚的露水打湿?
乌托邦连忙说道:“两位侯爷一夜未眠,可捉到要找的人吗?”
定东侯摇头道:“没有。虽然昨晚我与征西侯发现两人踪迹,可是还是没有捉到他们!”乌托邦听了心中暗喜!
征西侯却阴恻恻说道:“不过也是有收获的,更想不到我要找的奸细,与定东侯要找的大盗竟然在一起,昨晚虽然没抓住两人,可是两人仍是被我们发现,一直围攻追赶两人,两人最后无路可去,跳入这护城河中,已经过了一个多时辰,迟迟没有浮现,想来也是难逃一死!”
乌托邦听了心中咯噔一下,问道:“你说他们都跳入了河中?”
征西侯道:“不错,这条河如此宽阔,又深不见底,暗流涌动,河水冰寒,只要落入水中,必死无疑!定东侯我看我们就不要在这盯着了,让侍卫他们打捞尸体吧!我们该回去休息一下,好商讨过几日的选美大会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