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陆乘风所言,他们才反应过来,若是书院中谁最有资格定夺一件事情,除了院长以外,自然就是这两位论资排辈不管是儒家还是书院都是极为靠前的存在的三人了。
似乎感受到了众人的目光,严老又一次睁开了眼睛,他目光平静,扫了过陆乘风,又扫过了宋淮安,最后却看向了吕老和端木风二人,缓缓开口道:
“既然都说到这份上了,你们二人怎么说?”
端木风看了严老,抱拳道:
“严师,我早已不问书院的事情,今日之所以来,是因为此事关乎到了我们镇守的圣贤令丢失,所以,我没什么好说的,若真要说,我以吕老为首,他的意见,就是我的意见。”
端木风的话让所有人都将目光放到了被称为吕老的高大老人身上,老人看到严老的目光看来,微微皱眉,最后缓缓开口道:
“此事不论真假,宋淮安既然负责此事,却未能将圣贤令找回来,不管如何,他都难辞其咎。”
他的话十分简单,但意思却表达的很清楚了,在场的众多夫子闻言,都心领神会,一旁的端木风似乎有些讶然,但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严老闻言,脸色没什么变化,只是眼中闪过一丝微弱的光芒来,他随后便看向众人,缓缓沉声道:
“赞同罢黜宋淮安夫子身份的,都站起来。”
所有人闻言,互相对视一眼后,中年儒士第一个站起来,其余人也都开始陆陆续续起身,一时间,大殿中三十余位夫子,竟然有八成的人都站了起来,这其中也包括了吕老和端木风。
唯独那位宋老夫子,坐在原位,犹豫了半晌后,还是没有站起身来,只是看着四周不断起身的众人,心中不免叹了口气。
严老扫了一眼后,竟然带着一丝笑意道:
“看来,大部分人都是赞同的,好,我知晓了,你们坐下吧。”
众多夫子重新落座,严老则是将目光看向宋淮安,淡淡问道:
“淮安,诸位的意见和态度,你也看到了,你自己怎么说?”
宋淮安神色平静,淡淡说道:
“在下看到了,不过,这并不能代表什么,大家或许忘了,我的夫子之位,是当年院长大人亲自特许的,所以,即便今晚所有人都站起来,也无法剥夺我的身份,即便是严老您也没这个权利。”
说到这里,宋淮安停顿了一下,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陆乘风,缓缓说道:
“而且,还有一点,大家或许误会了,我不想去为自己证明,但不代表我没有证据,只不过,这个证据,或许要稍微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