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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孙坚便没有稳固的根基,或者说他的手下无法顺利地占据和掌控荆南六郡,那样他便难以变得强大。
我们也就达成了目的。
只要孙坚没有足够的强大,那就必然要听从我们的指令。
而我们若是以阴谋手段夺取荆南六郡,那孙坚又怎会不知晓呢?
所以,我们当下不但不能去夺取荆南六郡,还要将心思全都集中在进攻雒阳和武关之上。”
袁术点了点头,确实,孙坚若真的翻脸,会十分棘手。
“实际上,孙坚以暴力方式占据荆南六郡,他的根基本就不稳。
孙坚的大军在时,倒是能够逐步谋划而占据荆南六郡。
但是,他的大军既然已到了鲁阳,那后方的混乱也是迟早之事。
所以我们不但要竭力进攻雒阳和武关,还要以大义之名把孙坚留在此地,不让他有返回南郡的机会。” 阎象继续劝说道,层层递进。
杨弘总算听明白了:“你这不过是换了种说法,还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啥都不做啊!”
阎象轻蔑地瞥了他一眼:“有些事情,无需刻意为之,只需顺势而为即可。
只要孙坚的大军离开南郡,那他就如同猛虎离山。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只要我们不让老虎回去,就足以驾驭
老虎。接下来,主公务必要对孙坚多加信任和倚重才是。
如此即便后院起火,那孙坚也怪罪不到主公这里。”
这一次,袁术点点头,他郑重地看向阎象道:“你所言极是。”
接下来,三人又简单的聊了一会,袁术便哈欠连连。
见状,阎象和杨弘也明白过来,于是告辞离去。
杨弘绕了一个圈,又回到袁术这里。
而袁术也似乎早就有所等待。
“阎主簿还是太过于保守!”
杨弘建议道,“我们可以主动一点......”
......
南阳郡鲁阳县,府邸之中。
孙坚和长史公仇称也在分析着最近的状况。
“是啊,事情进展得太过顺利了。按说袁术如此试探君侯,又怎会轻易被君侯说服呢!” 公仇称同样这般说道。
两人一番忙碌,如今稍得清闲,便是感觉情况有些不对。
或许公仇称可能早就有所察觉,只是不知如何言说,于是从侧面提醒:“君侯的担忧,或许与袁术并无太大关联。”
“是啊!” 孙坚一拍大腿,道:“袁术身为贵族公子,不过是仰仗家族余荫,不足为惧。
我所担心的是我们的根基啊,虽然荆州六郡皆是我们的人,但却缺少一个主持事务之人!
他们各自为政,一旦荆南六郡出现问题,定然会被逐个击破。
我们的根基也就不复存在了。”
公仇称点点头,道:“确实令人忧心,不过,目前也没有强大的敌手。只要我军大获全胜则无妨。”
“败,我怎可能败!” 孙坚深吸一口气,“但是来此,我们不过是谋求一些声名和功绩,如此天下人才会知晓我孙文台的名声。
虽然如此说,但我i还是担忧不已。
毕竟若是后方根基没了,我即便攻下雒阳又有何用?
长史,你必须返回南郡了,荆南六郡之事就交予你了,我孙某人的性命也交予你了!”
“君侯说哪里话!” 公仇称还在客套。
孙坚已然虎躯一震,跪了下去:“某是认真的!”
公仇称大吃一惊,也赶忙跪了下去:“君侯大义,仇称无以为报,唯有一死才能报答。”
“长史,快快请起!”
“君侯不起,实在折煞吾也!”
闻言,孙坚只得扶着公仇称站了起来。
公仇称道:“君侯,我们既然来到了这里,回去并非易事。”
“长史,这是何意?”
“君侯,难道袁术对荆南六郡就没有觊觎之心么?”
“他敢!”
“表面上定然不敢,但私下绝对会有小动作,所以我此次回去,必须要寻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大张旗鼓地回去才行。”
“长史的意思是?”
“明日,君侯可以以粮草不足为由头,派我带兵回江陵去催促军粮。
并在城外召集官属,设帐饮酒,为我送行!
如此我方能光明正大地带兵返回南郡啊。若是袁术过问,也好再催他们多给一些粮草。”
“是啊,他粮草给得充足,我又怎会分兵回去催促和押运粮草呢!” 孙坚哈哈大笑,“此计甚妙!”
......
大战在即,无论是孙坚,还是袁术,他们考虑的似乎都不是军事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