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河边和河水中的士卒不计其数,整个场面惨不忍睹。
悠悠汝水,我还回得去么?
“稳住阵形,稳住阵形!”
张安依旧在竭力地指挥着军队,试图维持着阵形。
然而随着其他士卒不断的溃逃,他们就逐渐变得突出起来。
随着一匹匹骏马在周围停下,他们是真的被包围了。
“报效国家,就在今日!” 李旻怒目圆睁,亲自拔出了佩剑,试图杀出一条血路,却没有意识到,此刻自己的话有多么的讽刺。
不足百余人的他们,在如潮水般的骑卒面前,抵抗显得那么无力。
徐荣的骑兵们并不急于冲锋,只是远远地用弓箭射击。
他们就像一群冷酷无情的猎人,冷静地看着猎物在绝望中挣扎。
每一支箭射出,都仿佛带着死亡的气息。
李旻试图组织反击,他声嘶力竭地呼喊着,想要鼓舞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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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这如潮水般的攻击下,根本无济于事。
对方根本就不冲锋,不对敌,只在五十步外,不断地放箭。
你冲他们撤,你停他们围,你逃他们追,就保持着包围,箭如雨下。
李旻和张安只能被动地挨打。
张安满脸焦急,不断地呼喊着,指挥着身边的士兵。
可是,战场就是这么无情,当百余亲兵最后只剩下三四十人无法坚持的时候。
嗵嗵嗵!
马蹄声如雷。
徐荣的骑兵们如狼似虎地冲上来,迅速将他们制服。
李旻和张安等人被紧紧地捆绑起来,满脸的悲愤和无奈。
他们看着周围的惨状,心中充满了绝望。
这场战斗已经彻底失败了。
......
“何也!!徐荣此贼,着实可恶至极,可恶至极也!!”
听到斥候的禀报,鲍信怒发冲冠,即便以其素日之好脾气,此刻亦难以忍受。
“吾乃平南中郎将,吕布吕奉先乃整南中郎将,那徐荣究竟是何人?
他是平东将军,他不去攻伐酸枣,不去进击陈留,却来到吾等之颍川与南阳,究竟意欲何为?究竟意欲何为!”
一旁之于禁,望着这位老上司,向来颇具威仪之他,仍是小心翼翼地解释道:“鲍君,光禄大夫王谦乃天子使者,徐荣此行,即便非天子授意,亦必有备案。
且其出发之前,亦是知会过吾等进军之事的。”
“俺知不道蛮?俺知不道啊?!”
听着于禁的解释,鲍信不但没有消气,反而暴跳如雷。“俺知不道蛮?俺知不道啊?
俺有没有给他回个信儿,叫他配合俺这头的军队一块儿往前赶。
可他倒好,仗着自个儿是骑兵,一仗就把颍川太守和豫州刺史那好几万兵都给打没喽。
别说骨头喽,汤儿也没给俺剩一点儿,毛儿都没给俺留一根儿。”
于禁也不敢说话了,老领导气的把家伙土话都飙了出来,想想徐荣那厮也是的......
不知过了多久,鲍信终于冷静下来,毕竟是少有大志的人物:“现在吕布拿了鲁阳,徐荣打了豫州,我们要趁势进攻,拿下犨县。
不过遇到这样的大败,孙坚和袁术肯定要拼命。
我还是要联络一下吕布和徐荣,大家齐头并进,一起进攻,万不可冒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