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小心肝了,张世忠瞬间便将正事抛到脑后去了,抱着小团子,一老一少乐呵呵的打马跑在前面,沿途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张庆只好带着一队人马,垂头丧气的跟在后头。
别人都是美色误国,到了他家将军这,却是小萌娃误事。
爷孙俩玩闹了好一会儿,张世忠才想起正事来。
“忠小子,不是说今天送粮种吗,粮种在哪里?”
“舅舅放心,粮种已经在去鄞州的路上了,等咱们到了鄞州就能看到。”
程老大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见他如此笃定,张世忠的心便定了下来。
只是心中还是有些疑惑,他明明早早的便让张庆等在城门口了,这是去鄞州的必经之路,没道理车队路过他看不见呀。
难道他们昨晚便出发了,用三轮车运的,速度才这么快。
想到这他又低头看向脚下的大马路,想看看路上有没有轮胎印。
接过只看见马蹄印和马车的车轮印子,且看样子不像新鲜印记,应该是昨天以前的了。
鄞州距离平阳县路途遥远,中途他们还停下来在路边的客栈休息了一晚。
第二日中午才到达,先去了程世忠在鄞州的宅子里休整了一番。
吃过午饭,下晌, 张世忠便带着他们去了郊外的一个大庄子里。
庄子里建了一排排整齐的大仓库。
仓库里空荡荡的,连只老鼠都没有,所以没有派人把守。
刚接近仓库,程星晚意念一动,空间里堆积如山的粮食便凭空堆满了一个个仓库。
除了程家村凑的那一百万斤粮食,她还从空间的库存里多拿了两百万斤的稻谷出来。
一百万斤肯定不够整个鄞州的农田做种,加上空间内的两百万,勉强够了。
张庆跟在张世忠后面进来看见堆满粮仓的稻谷时,顿时惊愕的瞪大了眼睛,他不敢置信的打开每一个仓库查看。
无一例外,金黄饱满的稻谷将每个库房都塞的满满当当的,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这......这太不可思议了,这粮食是什么时候运进来的,连庄子里的人都不知道,这么多粮食,竟然连一点动静都没有。”
“嘘!莫要声张,一把年纪了,还跟个毛孩子似的,遇事咋咋呼呼的,不够冷静。
去把郡守大人请过来,就说粮食是我们昨晚运到庄子上的。”
张世忠心中同样不平静,却表现出一副从容自若,面不改色的样子,好像他早就知道这么一回事一样。
张庆有些心塞,难道他不是将军的心腹吗,这么大的事情,将军竟然不跟他通气,是他哪里没做好,将军不信任他了吗?
所以,爱是会消失的是吗?
离开之前,他一直用幽怨的眼神看着张世忠,看得张世忠心里发毛。
“你干啥用这种眼神看我,怪瘆人的,还不快去郡守府,真是年纪大了,做事也越来越墨迹了。”
所以,将军是嫌他年纪大,做事墨迹不靠谱了吗。
自以为知道了真相的张庆差点就要泪洒当场了,最后说了一句:“将军,你好狠的心!”
便带着人匆匆离开了。
张世忠扭头看着他决绝离开的背影,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这个张庆,今日又是抽的什么风,莫名其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