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季没有说话,一边的陈平却道:“成都王,这么急着给吴家扣帽子,也未免太心急了点,须知这一切都还未……”
话还没说完,就被刘裕直接打断。
“陈平先生,本王是在问蜀王,不是在问你,蜀王都还没有发话,哪有你插嘴的份。”
刘裕毫不留情的训斥,让陈平脸色不由一僵,心中也是一阵恼火,刚准备出言反驳,刘裕却抢先一步,阴阳怪气道:“蜀王怎么不说话呀,不会是在荆州伤到了舌头,不能在开口说话了吧?”
刘季的眉头微皱起来,他本来是准备露个脸,交代下事情就离开,剩下的交给陈平去办就行了,却没想到刘裕不和陈平对线,直接找上了他,一副他不开口就不让他走的姿态。
刘季也不是好惹的人,刘裕既已出招,他自然不会惧战,冷笑着嘲讽道:“让成都王失望了,本王没伤到舌头,还能说话。”
刘裕闻言,心中反而大喜过望,刘季现在说话都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可见他的伤势有多重,之所以一副没事人的样子肯定是在强撑。
“呀,真的能说话呀,本王还以为蜀王你哑巴了呢,抱歉抱歉。”
刘裕没有丝毫诚意的道起歉来,心中却已经有了两个除掉刘季的法子:
一是拖延时间拖到刘季的伤势复发;
二是故意激怒刘季令其伤势复发;
刘季若是因自己身体的缘故,伤势复发而死,那自然也就跟刘裕没有关系了。
刘季并没有意识到刘裕的意图,他也不认为自己的身体,会差到说多几句话就伤势复发的地步,说道:“本王并不是要为吴家说话,只是成都王你的一些行为,可能引起了吴班将军的误会,所以才会做出如此过激的举动。”
刘裕知道刘季这是在给自己下套,不由冷笑起来,问道:“不知本王干了什么引起了吴班的误会?”
刘季心中暗道上钩了,不动声色道:“成都王可否解释一下,你既奉旨返京前去征讨南蛮,为何要强行收编沿途各关守军?此举与造反有何区别?”
刘季就是刘季,一开口就要给刘裕扣上造反的帽子,不过刘裕也不是吃素,心中早就有了辩解的理由。
“本王道是什么事呢,原来是这个呀,其实事情是这样的……”
刘裕开始了讲故事模式,而且短话长说,巴巴的讲了半个时辰,大致意思就是:
南蛮王蚩尤的大军来势汹汹,他怕自己带来的兵力不够,而益州北部根本没有敌人,没必要留想这么多守军,于是就邀请沿途的守军和他一起南下抗击南蛮。
刘裕以为守将们都会爽快的答应,不想这些守将都是死脑筋,不知变通,说什么都不愿意离开,于是他就强行将其收编,为的不过是南下抗击南蛮罢了。
“本王也是一片好心,绝无夺权之意,不想反被误会,还差点丢了性命。”
刘裕唉声叹气道,一副不被人理解,我很痛苦的样子,看的刘季和众大臣目瞪口呆。
第一次见到把夺兵权说的这么清新脱俗的人,这也太不要脸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