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这小鬼的父母也不是好人!”
“这小子白天还为魔族人说话,现在想想真是细思极恐,人魔势不两立,人族怎么可能帮魔族呢,这小子定是居心不良!”
对于众人的议论,木归客充耳不闻,全不理会,他用眼仔细打量这青年,见他身材高大,虎背狼腰,极是健壮,穿一身黑色劲装,上面纹理清晰可辨,衣服材质绝佳。
青年长着一张国子脸,浓眉大眼,狮鼻阔口,相貌虽然谈不上俊俏,却也称的上英武,颇有北方汉子的雄伟霸气。
“此人竟然是天师吗?看他雷厉风行的作风,倒像是北派的了,此人外形也符合北方人的高大!”木归客感到非常惊讶。
蔡桑子双手环抱于胸,一脸幸灾乐祸地瞧着,他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通过他们的对话也能猜到一些,他倒乐于看这破坏自己好事的小子被众人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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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归客无暇理会蔡蔡子和丁氏兄弟,眼下如何糊弄过这帮船客才是首要。他已对这伙人有了一个大概的认知,他们不过是一帮没有主见的愚民,麻木不仁,听风就是雨,谁说的有道理他们就信谁。
说真的,他对这帮人非常失望,但现在要解围也只能从他们身上着手。
与其等蒋英奇借题发挥,颠倒是非,不如自己先发制人,反将他一军,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
木归客若无其事地笑道:“那倒是很巧,在下也是挂牌天师,同样擅长捉妖驱邪。”
蒋英奇用眼上上下下打量木归客一番,将信将疑地说道:“你一个毛头小子,也敢妄称天师?”
木归客洒然一笑:“在下祖上九代天师,传到我手里正好第十代,有天师令牌在此为证,请诸位上眼!”说罢取下挂在腰间的天师令,展示在众船客眼前。
他朗声道:“在下乃天师盟成员,敝盟一向以除恶卫道为宗旨,最忌与妖邪同流合污,在下一向铭记在心,怎会驱使妖邪作恶呢?我与这位兄台素不相识,更无怨仇,他却没来由冤枉好人,想让我蒙上这不白之冤,我又怎会让他得逞!天师令牌在此,还请各位大爷明鉴。”
众船客面面相觑,议论纷纷,竟没了主意,不知该相信哪一边。
木归客目的达到,心中暗喜。他转向蒋英奇,微笑询问:“我有天师令,兄台可有证明身份的信物吗?”
蒋英奇呆瞪着他手里的天师令,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因为他认出这确是天师身份的象征。
木归客见他沉默,先是一愣,但很快乘胜追击道:“莫非你没有吗?”
蒋英奇老脸一红,气焰顿消,道:“我出师时师父并未传授我此物。”
木归客寒声道:“纵然令师未授你天师令牌,总该有师父亲自画押签字的文书,可证明你正牌天师的身份。”
蒋英奇红透耳根,支支吾吾地道:“出门匆忙,未带身上。”
木归客摆出高高在上的架子,轻笑道:“你既无天师令,又无文书,如何证明你天师的身份。”
“我……”蒋英奇支支吾吾,无话可说,垂下头去
木归客抓住机会,连珠炮似的追问道:“你说你是挂牌天师,那在下来问你,你授业恩师是哪位?仙山何处?道场何名?你的受戒老师叫什么?文武先生又是哪位?”
蒋英奇被问的哑口无言,像个斗败的公鸡,懊丧不已。
木归客瞧他模样,暗松一口气,底气十足地说道:“这些你该知道,为何不回答我?莫非你这天师是冒牌的?”
蒋英奇灰头土脸地道:“恩师有言在先,不可透露他老人家的身份,恕在下不能说!”
木归客装腔作势地道:“我看你根本不知道!纵然你是天师,也不是个正牌,恐怕是哪方籍籍无名之辈,想借邪祟的噱头在大家面前出个风头,以此扬名立万,说不定根本没有邪祟或者那邪祟就是你的把戏!你见我小小年纪,便以为我好欺负,岂知撞上了正牌天师,令你好梦成空!”
蒋英奇闻言火冒三丈,咬牙切齿道:“好啊小子,差点被你绕进去,直至此刻我才明白过来,原来你是想祸水东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