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曾经是干什么的吗?”秋商信面色沉了下来。
“听说过,好像是县衙捕快的头儿。”
“像你这样的杀人犯我当年捉过不少。”
蔡桑子笑吟吟地道:“你将我和那些杀人犯相提并论,是不是太小瞧我了。”
秋商信耸耸肩:“在我看来没什么不同,都是一样的滥杀无辜,一样的目无王法。”
蔡桑子轻笑一声:“王法?王法可管不着我们阴煞派。”
秋商信冷冷道:“王法管不着你们,但本人的私法却能管。”
蔡桑子微一扬眉,奇道:“你的私法?”
秋商信正色道:“我的私法就是‘除恶务尽’,只要你做了坏事,你就要受到相应的惩罚,要么捉回去坐牢,要么就地正法。这个世上为非作歹的坏人太多,我的眼里容不下任何的恶徒、奸人,所以我用白绸将眼睛蒙了起来,这样我的眼睛就只能看到纯白,再不会被世上的脏恶所污染。我的手就不同了,我的手是用来惩恶扬善的,我允许它沾染恶人的血,越多越好。”
“你对你的手和眼睛还真是不公平啊。”蔡桑子发出一声嗤笑,“你们这种人都喜欢多管闲事吗?上到八十岁的老者,下到十几岁的少年,个个自诩正义的化身,把自己包装的实在是太高尚了。”
秋商信淡淡地道:“这种纯粹的正义并不完美,这点我也明白,但总要有人是去坚守,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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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桑子冷笑不答,秋商信接着道:“我听闻蔡先生有一位同胞兄弟,是不是?”
蔡桑子脸上的肌肉牵动了两下,目光瞬间变得阴毒无比,如毒蛇般死死盯着对方。
“不过你这位兄弟有些特殊,一生下来就与你连在同一个身体上,他的脸长在你的后脑上,两条胳膊长在你的腋窝下,你们兄弟俩共用一个大脑和身体。”秋商信似乎有意挑衅,说话口气阴阳怪气的,“只不过你的这位兄弟似乎对大脑与身体的掌控力弱一些,蔡先生加入阴煞派后便亲手杀死了这位兄弟,并将他炼制成了凶煞,成为了你作恶的工具。”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似笑非笑地说道:“这些我都是道听途说,如果有什么说的不对,蔡先生还请见谅。”
蔡桑子脸色越来越难看,秋商信刚把话说完,他就跳了起来,暴跳如雷地呵斥道:“姓秋的,你找死!”
原来秋商信所言一点不假,蔡桑子生下来就是一个畸形儿,他确实有一位连体的同胞兄弟,他也确实在加入阴煞派后将兄弟残忍杀死,并将他炼制成了能让自己随意驱使的凶煞。
这件事一向是他的忌讳,谁敢在他面前提这件事,下场都只有死路一条,与其成为别人的笑柄,不如将嘲笑他的人通通杀掉。
他同样自知有愧,毕竟弑兄杀弟这件事实在不光彩,不过是人就会有私心,有谁会愿意与另一个人共享身体呢。
没人能理解他的感受与想法,因为根本不可能有人能感同身受,一个身体的控制权被两个人争来抢去,这种被限制的感觉令他窒息。
要想独享一个身体,成为一个正常的人,办法唯有一个,那就是杀死这个同胞兄弟,彻底夺过身体的控制权,这样才能获得自由!
秋商信的话无异于冷嘲热讽,一句句如同针尖般戳着蔡桑子的痛处。
这无疑是触碰到了他的逆鳞!
蔡桑子彻底被激怒,此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死眼前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