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瑜眼前一亮,在他耳边轻声解释:“这是我爹毕生对轻功的理解,你要是练会了,在轻功方面将会是天下第一。”
陆沅心生敬佩:“这么贵重,宫主您……”
宋忧轻轻咳两声,周茹连忙道;“沅儿,宋瑜唤我一声岳母,你也该改口了。”
啊这……好突然,怪尴尬的。
陆沅耳朵有些红:“爹娘在上,请受陆沅一拜。”
段音连忙道:“起来,快起来。”
周茹也安心不少,目光中带着不舍和欣慰:“这个孩子,从小就省心,没让我和他爹费心过。不过他年纪尚小,以后若有不对之处,还要劳烦亲家公和亲家母代为管教。”
宋瑜提着衣摆跪下:“岳母放心,宋瑜立誓,一生一世爱护陆沅,如有违背天打雷劈,不得善终。”
周茹神色一凛,着急去扶他:“你说什么傻话,快起来!”
段音却是拦住她:“他说的对,这是他应有的担当。”
陆沅怔在原地,久久没有回神。
“词安,你记着今日的誓言,若有背弃,你便不配当我宋家子。”宋忧正色道。
“孩儿谨记。”
三位长辈都放心了,段音将陆沅拉起来:“好了,回去歇息吧。”
走出听雪堂时,陆沅还神色恍惚的分不清方向。
宋瑜一把牵住他:“回神了,小呆瓜。”
陆沅眼眶红红:“谁要你自作主张发誓的?”
“我说得全是肺腑之言。”
陆沅吸了下鼻子:“那也没必要发这么毒的誓!”他光是听着便要心碎了。
宋瑜摸摸他的头:“傻不傻,这样我就不敢违背誓言,要一辈子对你好的。”
陆沅心想,上辈子上学的时候,《氓》他背得滚瓜烂熟,那时他总觉得,不论男女都应该引以为戒。
爱情什么的,不过是锦上添花之物。
万不能沉迷。
只是不曾想,他如今会身陷其中而甘之如饴。
“只能一辈子吗?我想要生生世世。”陆沅破涕为笑。
宋瑜道:“那便生生世世。”
两人踏着月光往回走,陆沅摸着手里宋忧给的书:“爹是不是觉得,我功夫太差了?”
“那倒不至于,不过是我和他提了句你轻功不好,他就肯割爱……”宋瑜略微一顿,“这东西他宝贝着呢,重明想要他都没给。”
陆沅默默捏紧,心想那他可要收好了,免得被重明讹去。
“爹爹真好!”虽然看上去凶了点。
*
顾宁也是个闲不住的主,指望他会乖乖待在醉仙居等着那必然是不可能的。
一路上陆沅还想着,他和宋瑜就这么出来会不会找不到顾宁。
结果刚过拐角,就看到一道红衣人影,踢飞了一个穿着灰色布袍的男子。
如此张扬的做派以及惹眼的装扮,除了顾宁还能有谁?
陆沅和宋瑜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疑惑。
“敢偷小爷钱袋,你不要命了!”顾宁怒声呵斥。
本来他这两日心情就不好,眼下有人送上门来给他出气正好。
陆沅微微偏头:“云州还有扒手?”
宋瑜道:“九月初开始,临仙宫会在云州摆流水席,云州城只会越来越热闹,鱼龙混杂。”
言下之意,那个偷钱袋的人不是云州的。
其实宋瑜说得也没错,那人确实是从外头混进来的。
身上有些小偷小摸的习性,他看顾宁一路上东张西望的,心想这多半也是来参加流水席的江湖人,这才对他下手,没想到挑来挑去选了个最能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