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匪?!”陈夫子听到‘山匪’二字,直接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脚下的鞋子都要擦出了火花。
“是啊,陈夫子你先缓口气,慢慢说,是不是山匪上山了?”山长夫人一脸忧心的,看向陈夫子。
“啊?没。。。没看到山匪啊?山匪上山了吗?那咱们赶紧逃命去吧。”陈夫子撩起衣摆,再次准备跑起来。
山长看陈夫子这样子,便猜到是他们刚刚想差了,这山匪一日不除,他们这是犹如惊弓之鸟,一日不得安心啊。
“子俊啊,别跑了,是我们刚刚听错了,看你这么着急,还以为是山匪上山了呢。”
陈夫子一听没有山匪,立刻放下衣摆,挺直了腰杆。
“山长,我说的事情,也跟山匪的事情,同样严峻啊!”
“何事?快快讲来?”
“书院的学子们,他们。。。他们都不见了!都被那陶渊明给弄没了。”
山长夫人一听是他表哥的事情,不是山匪的事情,便转身离开了,反正他表哥年轻的时候,就会招人惦记着,她都习惯了,最后表哥自己都能解决,她还是去看看自己闺女去了,省的表哥又说她,闲的很。
陈夫子看到山长夫人离开了,完全都不担心的样子,疑惑的看向山长大人:“山长,这。。。这怎么就走了, 这事情很严重啊!”
山长笑了笑摆了摆,安抚着陈夫子:“没事,渊明兄这是带孩子们,去后山作画去了。”
“什么?去后山?怎么没人跟我提及此事?”
“午时提的,只是当时子俊你在房间里午休,便没让人去打扰你。”
陈夫子不好意思的歪了歪头,对着山长拱了拱手,再次提起衣摆,往后山赶去,不管陶渊明在哪里授课,他都要去看着,好随时抓住他的小辫子,非将他踢出书院不可,让他总跟自己作对。
“哎!子俊啊!”
陈夫子不顾身后山长喊他的声音,一心只想着他要去后山,找到陶渊明,去抓陶渊明的把柄,挑陶渊明的刺。
到了后山的路口,陈夫子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就往后山上爬去,只是他总感觉自己是似乎忘记了什么。
待他走了很久,身后的书院已经看不清楚的时候,他才发现他走的时候,忘记问山长陶渊明他们在哪里授课了。
陈夫子直起了腰,转身看了看身后已经看不清的尼山书院,手扶住一旁的树干,捶了捶后背,用衣袖擦了擦额头的汗,想着他现在要不要,再下山一趟,去找山长问问,这个陶渊明在哪里授课。
但是看现在距离书院的距离,腿软的陈夫子,很快就打消了再回去一趟的念头,反正后山也就几处地方,是大家常去的,他一个个找过去不就可以了吗。
决定好后,陈夫子也不歇息了,立刻动身,在后山的地方,一个接着一个找着,在陈夫子双腿颤抖,实在走不动路的时候,终于听到前方的瀑布那里,传来了学子们的声音。
这一刻,陈夫子从没觉得,以往厌烦的学子们的吵闹的声音,此刻是那么的动听。
陈夫子‘嘿嘿’的笑了笑,赶紧往瀑布那边走去,只是好不容易爬到瀑布旁边的大石头上,气喘吁吁的一抬头,就看见学子们正在收拾东西。
陈夫子迟疑的开口喊道:“累。。。累死我了,你。。。你们怎么都在收拾东西?不上课了?”
“夫子,我们下课啊?”
“啊?夫子?您怎么来这里了啊?”
“是陈夫子啊,陶先生已经宣布下课了啊?”
“陈夫子?陈夫子怎么也来后山了?”
学子们听到了陈夫子来了,眼神都好奇的看了过来。
陈夫子挺直了背,想要展现他先生的气势,只是爬了那么久的山,又走了那么多的冤枉路,小腿此刻是软的不行,站在大石头上,都在不由自主的打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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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的近的学子们,发现了陈夫子的窘迫,低头小声的与身旁的人说着他发现的事情,不一会儿,人群中就有人笑了几声。
陈夫子也发现了,自己不能控制打颤的双腿,虽然学子们笑出声后,立马就克制住了,但还是被他听到了,这让陈夫子的脸色,立马臊的通红。
“你们。。你们笑什么!!!孺子不可教也,一天天的,就知道傻笑!成何体统,毫无仪态可言,作为尼山书院的学子,你们就应该不苟言笑,不能危害尼山书院的威严。”
陈夫子义愤填膺的,斥责着看向他的学子们。
王昭月微微侧了侧身子,跟身旁的文才兄小声的嘀咕着:“陈夫子,这是恼羞成怒了。”
“嗯,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王昭月和马文才之间,突然插进一个缠满白色纱布的脑袋,还伴随着荀巨伯说话的声音,王昭月刚准备看向旁边说话的荀巨伯,就发现一旁的文才兄,已经快她一步,伸手将荀巨伯的脑袋推走了。
被推走的荀巨伯也不生气,伸手扶了扶有点松的纱布。
“哎,你们说今日陈夫子,他怎么也到后山来了?平日里陈夫子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