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与其说像是新生一样,倒不如说就是迎来了新生吧?本来已经残碎将死之身,被主人拯救成为了完好无缺的生命,这为什么不是新生呢?
似乎很长很长时间,又似乎只是转眼一瞬间,主人抱着自己,没有说话,只是温柔地看着自己,微微轻抚着自己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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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怪物似乎发现了主人,然后,怪物就像是自杀了一样,生机似乎被剥夺了一般。
“谢谢……我可以为您做些什么吗?”
怎么敢奢求更多呢?那个时候的自己,哪怕只是活着,也是非常困难的事情啊,那样的时候,脑子里面除了这句话以外,还能蹦出来半句更加过分的话语吗?不可能的,那些话语压根不可能在自己的脑子里面出现,因为长久以来的生存已经把有那些思想的自己几乎抹杀了,即便是到现在,自己也有很多很多事情连提出来的可能性都没有。
嗯,包括是如今这样,可以抱着自己爱着的主人,在被主人这样子轻松地拉进被窝之前,像这样的事情,自己也完全不可能在脑子里面存在这样的想法,因为从来都没有过,也从来都不敢想。
“为我做些什么?安心些啦,我也不完全是为了那种事情救你的。”
那个时候的自己,压根没有去理解到为什么自己主人会说是“救”,而不是“帮助”,自己只不过是理所当然觉得这是对自己来说不可思议的事情,哪有什么多余的念头去思考别的东西呢?也是在如今,她才渐渐理解的,主人他是真的抱着拯救大家的心而来,那个时候也只能使用“救”这个说法,这就是最准确最合适的字眼了。
“唉……嗯……”
别说是当时的自己了,即便是现在的自己,遇到同样的情况也是一点都不能说出别的话来,自己并没有说出别的话语的能力,自己的一切思维一切精力一切胆识,只能支持自己说出来这样的话。
虽然内心深处已经完全被征服了,但是自己没有能力表现出来,一点也没有那种能力,就算是因为不能表达出来而在内心充满的焦虑,也不敢表现出来,害怕引起自己主人哪怕一丁点的误会。她就算是现在也不觉得那样的自己应该称之为卑微,她只不过是害怕自己一生中唯一一次遇见的,闪着无限光芒的那个存在,因为自己的任何一丁点的小失误而不见了,无论是多么微小的错误,她也不敢去犯。
“安心些啦。可以告诉我吗?你叫什么名字呢。”
“名字?”
名字,没有的,她事实上别说名字了,连代号也没有,让她能够有这样一个工作的人,在面对她的时候,总是直呼为“你”的,她事实上还一直觉得这样已经是非常尊重自己的好人了,因为除了那个人之外的所有人,在称呼自己的时候都是“怪物”。
“大家都叫我,怪物。这个,是名字吗……对不起,我不知道……”
她很小心地说出自己都觉得很怀疑的答案,那时候的她不知道名字的具体定义,只能按照自己最经常被说到的称呼去回答,因为她不敢不回答,她不敢沉默,她害怕一沉默的话,面前的人就永远地消失不见了。但是,她也同样很清楚,这个答案应该不对的,所以她只能在说出来答案以后,真挚地道歉,祈求自己这样一个大概是错误的答案不会让对方生气。
因为,在她没有完成任务的时候,无论她说什么,只要是有一点点辩解的成分,都会反而被骂得更厉害,惩罚的力度也更大,所以她实在是不敢有半分心思去赌面前重要的人不生气,她没有那种资本,也没有那种胆量。
然后,在自己主人摸着自己的头,安抚自己好一会儿之后,自己听到了那句话,那句决定了那时候她自己的未来——也就是现在可以幸福地在这里的话语。
“这样啊……没事的,不用太害怕啦。比起这些来,你希望跟我回家吗?还是说,希望自己安全地活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