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之后,钱尚书将朝堂之上的情况叙述了一遍。
然后恭敬的问道:
“王爷,陛下令下官在三日之内筹措钱粮,送往镇南军。
对于此事,您有何指示?”
钱尚书是宁王的人。
那户部就是宁王的钱袋子。
现在要从钱袋子中往外拿钱,于情于理钱尚书都需要请宁王指示。
宁王坐在上首,面色微凝。
他轻轻摩挲着手中的茶杯,似乎在权衡着各种因素。
片刻后,他缓缓开口:
“钱尚书,南疆,不能乱!
不过钱粮,也不能说给就给。
据你估算,如果中枢不给钱粮,镇南军能撑多久?”
钱尚书略微沉吟,回到道:
“以往镇南军的补给钱粮通常是一季度补给一次。
一半是南疆就地收缴,一半是中枢调派。
眼下刚好到了下一个补给节点。
因此,据下官估算,镇南军现有的钱粮能支撑半月到二十天。
如果节省一些,可能能够撑过一个月。”
“砰砰砰……”
宁王用指背轻轻敲动桌面,过了好一会儿,才继续开口。
“既然陛下下旨让你在三日内筹措钱粮送往南疆。
那你就筹措半月的钱粮发往南疆吧。
至于这部分钱粮从哪儿出?
就苦一苦我们的陛下。
如果还不够。
那就再苦一苦南疆的百姓。”
……
同一时间,三皇子鲁王府。
工部尚书也在汇报。
校场之上。
鲁王练完一趟刀法,随手将手中的大刀插向地面。
大刀硬生生的在坚硬的夯土地面劈出一道缝隙,大半截刀身没入其中。
他转头看向一旁等待的工部尚书,吩咐道:
“既然陛下命工部筹措军械,你们总不能不听。
这样,你从户部要些银子出来,能要多少要多少。
然后,将那些劣质的军械都给镇南军送去。
南疆,要支持。
但,镇南军,不能继续变强。”
……
很快,三日时间就已经过去。
一些军械从器械监运出,发往南疆。
至于钱粮。
户部人员要带着批条到南疆附近的州府进行筹措转运。
一切工作好似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中。
但突然,一则消息突兀的传了出来。
并以一种非常夸张的速度在大商传播开来。
夜幕降临,上京的大明湖畔,灯火阑珊,花船摇曳。
此刻,一艘装饰华丽的花船上,几名年轻人围坐一桌。
桌上摆满了精致的酒菜,他们或举杯相邀,或与身侧的女子谈笑风生。
“章兄,咱们几人只有你进入仕途,那你可曾听说那户部之事?”
其中一人突然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问道。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好奇与兴奋,仿佛即将揭露一个惊天大秘密。
被唤作章兄的年轻人闻言,眉头微皱。
他放下手中的酒杯,挥手让身旁服侍的女子全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