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官员和豪族从近期发生事件中,隐约猜到了什么。
有些人则还沉溺在以往的辉煌之中,并不打算遵从镇南王之令。
雁南府。
太守府中。
雁南府知府方信河携重礼拜访南疆太守钱易文。
刚落座,还没等钱易文让侍女倒茶。
方信河便急不可待的开口询问。
“钱大人,您可有收到镇南王府的最新命令?”
方信河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眼神紧盯着钱易文,试图从对方的反应中捕捉到一丝线索。
钱易文闻言,微笑的脸庞神情一肃。
随即放下手中的茶杯,神色变得平淡起来。
他紧盯着方信河说道:
“方大人,镇南王的军令和王令已经通传南疆每一个府衙。
要求所有人都紧密配合镇南军的行动,维护南疆的稳定。
难道方大人没收到?”
方信河闻言,心中一紧。
从钱易文的语气中他似乎觉察到了什么。
犹豫片刻,他最终还是决定将自己的担忧说出来。
“钱大人,
您觉得镇南王府这突如其来的命令,背后是否有什么深意?
我听闻近日镇南军已经开拔,与外族交战。
此时,镇南王府却突然发难,对各大豪族和门派施压,这……”
顿了顿,看到钱易文并没有开口的意思,方信河只能继续说道:
“之前,
钱大人您传下陛下下达的密旨。
要我们尽量拖延给镇南军的粮草与军饷。
可现在,镇南王王令一下,那我们该如何是好?”
钱易文突然打断了方信河的话,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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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大人,你我皆是大商的臣子,也是镇南王的臣子。
值此外族进犯之际,应当明白镇南王的苦心。
如今南疆局势复杂,外有强敌环伺,内有不安分的势力蠢蠢欲动。
镇南王府此举,无非是为了稳定南疆,保护我们的家园不受侵犯。”
顿了顿,钱易文继续说道:
“至于陛下的密旨。
如果镇南军因为我们拖延钱粮而打了败仗,导致南疆被外族劫掠。
那陛下就从来没有下过这道密旨。
所以,应该怎么做?
方大人,你还不明白吗?”
“可是……”
方信河不是不明白钱易文的意思,他只是有些不甘心。
因此,他还想继续说些什么,以继续争取钱易文的支持。
“钱大人,
我们在南疆经营多年,为南疆的繁荣稳定也做出了不少贡献。
如今镇南王府突然发难,岂不是寒了我们所有人的心?
当然,我也明白钱大人的顾虑。
所以,我可以明确的告知钱大人。
之前,镇南王虽然因异族犯边而暂时免除了抗旨不遵的罪名。
可是,战争总有打完的时候。
这场战争,无论胜败。
陛下和朝堂诸公都不会允许镇南王继续留在南疆。
所以,我们都希望钱大人能……”
“方大人,停!”
钱易文突然打断了方信河后面的话,对着他摇了摇头。
然后语重心长的说道:
“方大人,此言差矣!
镇南王府此番发难并不是针对我们,而是针对那些意图不轨、私通外族之人。
我们只要行得正、坐得端,何惧之有?
再者说,一旦异族成功进犯,那现在南疆大好的局面就会毁于一旦。
你、我都会是南疆的罪人。
我希望方大人能记住一点。
只有南疆稳定了,我们的利益才能得到保障。”
说完,看着方信河难看的脸色。
钱易文心中一叹,然后一挥衣袖,说道:
“方大人,本官还要为镇南军调派钱粮,恕不奉陪。”
“管家,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