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蓉走了几步,忽然想到了什么,停了脚步想转身,人被紧紧箍着动不得。
沈蓉想回头,又被一双手掰了回去。
最后,只好伸出那只唯一能动的手,在空气中挥了挥,权当作和邱闻告别。
车子停在了对面商场的地下车库,要过马路。
等红灯的时候,沈蓉浑身力气有些涣散,身体不自觉地往凌玿怀里靠,凌玿受用着唇角都快翘上天了。
可过马路的时候,怀里的人明显脚步虚浮,一路踉跄着走,刚散尽的火气,又蹭地回来了。
她到底是喝了多少酒?
饭店离小区很近,也就十分钟的路程,一会就到家了。
凌玿让她在沙发上坐下,他脱了大衣想去厨房煮解酒茶,走了两步,又想起厨房是个摆设,什么都没有。
他转身看了眼,沙发上醉醺醺地闭目养着神的某人,拿了大衣和钥匙又出了门。
他记得,小区外有家药店,应该还不会关门。
回来煮好解酒茶,又吹到温度适宜,凌玿将人叫醒,水杯凑到她唇边。
沈蓉还没睁眼,先闻到味道,下意识往后躲:“我不喝。”
难闻死了,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得,小脾气又上来了。
又困又乏,头还有些涨涨的,沈蓉勉强睁眼,看见凌玿,嗓音低哑,问:“你怎么还在我家呀?”
“我住这儿。”
沈蓉脑袋转了半天,说:“我家不出租,你走吧。”
凌玿盯着她,突然一笑,问:“我是谁?”
沈蓉眯着眼,仔细瞅了他一会,最后得出结论:“你长得像凌玿。”
“凌玿是谁?”
“我老公呀。”她答得顺溜。
倒是凌玿,手里的水杯差点没拿住,稳了稳心神,将杯子放到茶几上,才又开口:“再说一遍?”
某人酒后吐真言,还吐得特别乖顺,这次喊的一声“老公”,还拖长了调子。
那婉转的小奶音,直入他心底,瞬间整个人都荡漾开来了。
他都想再给她喝一瓶,永远都别醒算了。
凌玿挺了挺脊背,右手握成拳,凑在唇边轻咳了下,再问:“你喜欢他吗?”
忽见她眉头一蹙,怒骂道:“他是个浑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