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多下来甚至把所有导师教授都得罪光,凌齐峰送他走之前,下过令,不毕业不许回国,他们是不会想他的,让他放心好了。
可最后,再不领回家就要被劝退了,凌齐峰无奈,将人领回来后,直接塞到了付希安身边。
因为闺密舒曼和付希安的关系,大三和大四的那两年沈蓉倒是时不时会往付氏集团跑,可两人再见面时,非但没有冰释前嫌,反而更加针锋相对。
谁也不肯示弱,大抵是谁也不甘心就这样放过彼此,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在心底论证对方的存在。
那时候的他们,错把他们还不懂的爱,解读成互相亏欠。
大学的那四年里,她和叙诚倒是一直保持着联络,只是两人的时间像是不在同一个时空里。
她训练和上课的时候都得关机,而叙诚已经开始执行任务,时而没有信号,甚至有时压根不带手机,收到的短信通常是,回复她一两个月前问的问题。
到了大四,她和舒曼住了单人间,叙诚结束任务后,偶尔会给她打电话,有时还会远程指导一番体能训练的技巧。
叙诚似乎永远没有不耐烦的时候,自觉肩负起兄长的责任,依赖与信任感,就这样在沈蓉心底建造了起来。
可在深夜里,每当午夜梦回时,脑海里出现的永远是叫凌玿的那个人。
有一回,她半夜醒来,坐在床上哭了起来,被惊醒的舒曼问:“你怎么了?刚刚好像听见你在喊凌玿……”
沈蓉用手背抹了把眼泪,笑着说:“没事,他刚刚在梦里欺负我,他不喜欢我,他这人可讨厌了。”说完也不知怎么,心底总有一种怅然的感觉。
后来,她又想了想,算了,他不喜欢我,那我也继续不要喜欢他好了。
这些心里的声音,像是自我安慰,但更像是自我催眠。
她在拼命告诉自己,我……不喜欢你!
大四那年毕业,她的好友闺密舒曼和付希安分了手,参加完毕业典礼突然消失了。
后来舒曼离开的那三年里,付希安不准她打听任何事,甚至不太愿意见她。
因为一见她,就会想到他离开的爱人。
那时候的沈蓉时常想,爱一个人到这样的地步,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