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表妹,实在不好意思,刚刚是我失态了,薛表妹是脚受伤了才来我这宅院歇息,
而我却跟薛表妹在这里说什么讨厌不讨厌这样失态的话,想来,实在不是什么好的待客之道 !”
又道:“不过,也怪我先自作主张的亲自给薛表妹治脚,原以为这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却不曾想这番太过亲密的举动让薛表妹有了压力和一番猜测,然后才有了我们刚刚的一番争执。”
“当然,这也不能怪薛表妹,归根结底还是怪我不该恶作剧的把薛表妹吸引过来才有了后来的事儿,我对此感到抱歉,也劝薛表妹切勿多想多猜了。”
“时辰已经不早了,都已经下午了,想来薛表妹已经饿了,我让人给薛表妹送些茶果过来,顺便让下人去外面找找薛表妹的那些朋友们或通知魏国公府的人,以便薛表妹可以早点回魏国公府去。”
说完,莫云承转身向她行了一个礼,然后朝她笑了笑,不等她说话就匆匆转身离开了小厅。
薛岁安看着莫云承匆匆转身离开的玉立背影,想说的话一时被堵在喉咙里。
她呆坐在原地,看着莫云承背影消失的方向,想起莫云承刚刚说的那一番话。
他刚刚的话又多又密,意思听上去是想用几句话把她和他之前的一番争执和情感交流通通都抹杀掉,然后让她和他的关系拨回到她们互通心意之前?
按道理来说,薛岁安想,自己在听了她那外四路表哥莫云承的那么一番话,她心里应该感到顿时一阵松才对。
小主,
他们两个的关系拨回互通心意之前,这样,他们两个的关系既没有僵到不能收拾的地步,
而且她也不用面对她那外四路表哥莫云承那一腔她都不知道何时产生,又不知该如何回报的深情和爱慕了。
这样岂不是恰好满足了自己原来的打算?
可是为什么?
薛岁安感觉自己的心里现在,不但没有感到一丝轻松反而心里突然变得空落落起来,而且还很难受很难受……
而且她猜,不单是她很难受很难受,她那匆匆离开的外四路表哥莫云承虽然是走之前是笑着说的那番话,可现在的心里肯定跟她一样,很难受很难受,甚至比她更难受吧!
薛岁安猜的没错,莫云承的心里确实很难受很难受。
他匆匆出了小厅,正好撞上了小厅门外端着茶果的贴身小侍小葵,吩咐他把茶果送进去他就匆匆走了。
回到自己房间,砰的关上门,莫云承一下跌坐在了自己的绣床上。
锦床绣帐,他泪流的厉害,泪水滴落在青色床单上,没一会儿就湿透了。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一向自诩冷心冷情的自己,身体里竟然有那么多眼泪可以流。
也许,莫云承心想,也许自己以前的认知根本是错的,他不是一个真正冷心冷情的人,
只是以前还没有出现一个像薛岁安这样的人让自己如此伤心难过过。
最让他伤心难过的不是薛岁安的那番所谓的“恶言恶语”。
因为他知道薛岁安说那些所谓的“恶言恶语”是有多么的言不由衷,她说那些话,不过想要逼他讨厌她而已,
所以他才顺了她的意说了讨厌她几个字。
最让他伤心难过的是,薛岁安明明看到了自己眼里对她的一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