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是魏国公府的当家人,这事又事关我们魏国公府的利益与安全,我母亲拒绝了定有她的考量,
我虽是她女儿但事关魏国公府的绝对安全和利益,恐怕我也劝不动她,所以,程道长你还是试试找其他人吧!”
程青莲闻言,满脸失望,她一面接过账本,一面又苦笑了一下道:
“在这账本上的官员老道不能去找,不在这账本上又能在朝中说得上话,我几乎一一找了个遍,
可没有一人答应老道把这账本交上去的,所以薛世女要老道找谁?”
说着,程青莲看着薛岁安道:
“薛世女,老道走遍大景,认识的人何止千万,你是大景少有对流民问题和重申太祖均田令认识如此深刻之人,
薛世女你刚刚也说了,大景若是一艘船,那流民问题就是侵蚀船底的毒水,
难道你要眼睁睁的看着这毒水侵蚀大景的根基而无动于衷,什么都不做不成?”
程青莲的口气突然强硬的有些像道德绑架,听的薛岁安有些不大舒服。
但想到这程青莲也是一片诚挚爱国忧民之心,她又不能说什么,
更何况确实如程青莲所说,她的确做不到知道了这件事却对此事无动于衷,什么都不做。
薛岁安一面看着不远处那些衣衫褴褛的流民,脑子转个不停,一面手心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
如此反复几次,突然她的脑海里浮现了一个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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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身姿挺拔,面如刀刻,一身黑衣,俊美无涛。
她想,那人,十六王爷云千羽一定会对这程青莲手里的账册感兴趣吧!
她一面转着脑筋,一面开口道:“我虽不能劝我娘魏国公夫人帮你把账册呈交上去,但我倒是想到了另一个人可以帮助程道长把这账册交上去……”
“是谁?”程青莲听了,立即道。
薛岁安没有直接回答,只是道:
“这个人身份高贵,岁安也不好立即把他的名字说出来,待岁安先向他请示一番,岁安再来给道长答复。”
程青莲听薛岁安如此说,倒是不好继续追问,只是问了要多久。
“三天,三天内,岁安必定给程道长一个答复。”薛岁安道。
说不定都用不了三天,自从她们魏国公府的那个致命把柄被那十六王爷云千羽捏在手里后,她就一直派人暗中观察着那十六王爷云千羽的动静。
她的人暗中查到那十六王爷云千羽不知为何,最近正在不遗余力的打击那以崔家为首的主和派,
而这程青莲手里的关于河东郡侵田案的账册上的涉案人员,又是以崔家为首的主和派占了大多数的,
若是这账册落在那十六王爷云千羽手里,那通过这账册,那十六王爷云千羽一下就能打击一大批以崔家为首的主和派的官员,想来他一定会很乐于收到这个账册吧!
最关键的是那十六王爷云千羽不怕得罪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