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他像是觉得挺好笑,又补上一句:“是没见过帅的?”
空气静默须臾。
就连室外的台风天,好像也静止了。
温柚手指攥着冰凉的流理台边角,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曾经,她一度以为云深是那种对外貌完全没有概念的人。
他的世界里好像只有学习和赚钱,极少数的空闲时间也全部交给了篮球和游戏,从未听他谈论别人的长相,也从未见他因为自己长得好看而产生有别于旁人的心理。
就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己长得很帅一样。
直到今天。
温柚才发现,原来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不知道自己长得多帅多美的人。
就连云深这样的超级直男。
也在此时此刻,当着她的面,恃帅行凶了。
温柚看着他那张桀骜又冷淡的俊脸,无比清晰地,甚至带着几分蛊惑地展现在她眼前。
她听到自己心跳加快,呼吸也变得急促。
时间过去了许久,久到云深都有点绷不住,淡定的表情将要出现裂痕时,他终于听到了温柚的答复。
女孩直视着他眼睛,声音很轻,柔柔软软的,却又很坚定:“见过非常帅的来着,很久以前就见过了。”
须臾,她接着道:“靳泽学长真的好帅好帅。可惜,已经是别人的老公了。”
……
话音落下。
云深像吃了苍蝇,眉头蹙起,看起来好像要呕吐了。
“行。你真行。”云深被气笑了,抓起面前的东西,拿得离温柚远些,好像怕靳泽脑残粉的气息污染了他的菜,“你去找你的靳泽学长吃饭吧。”
温柚摇头,可怜巴巴道:“学长,哥,我都看见了,你明明做了我的。”
云深又挪得离她远些,过了会儿,他似是想起什么,冷淡地对温柚道:“你之前说,要付菜钱和人工费来着。付哪儿去了?”
温柚跟过去:“不是说不用给吗?”
“什么时候说的?”男人冷笑了下,装模作样地思索片刻,然后微侧着头睨了她一眼,好像要对她网开一面,唇边的弧度加深,吊儿郎当道,“你要是实在想吃饭,也不是不行。”
温柚表情僵了下。
不知为何,有种即将掉入陷阱,被打包卖到非洲当苦工的不祥预感。
云深看着她,视线难得透出几分温和。
更多的,好似是引诱。
片刻后,就见他低垂着眼,拖腔带调地对温柚道:“说声哥哥最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