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客厅。
云深已经退出了会议,他转了转裹着膏药的右手,接起于向阳打来的电话。
别人不敢调侃他,公司的首席科学家却没什么好怕的。
“怎么回事,云总不交代一下?”于向阳笑道,“最近走桃花运了?”
云深:“就一租客。”
“老实说吧,咱俩师兄弟这么多年,你身边什么时候出现女人了?”于向阳调侃道,“你缺那点租金?该不会是诱骗到家里来的吧。”
“诱骗?”云深听乐了,“我需要诱骗?”
“谁知道。”于向阳话里带讽,“你那脾气,不靠骗的估计不行。”
云深冷笑了声:“你懂什么。”
于向阳:“我是不懂。我在你这个年纪,女儿都会爬——”
云深:“挂了。”
耳边安静下来,云深回到卧室,将手机丢到桌上,准备洗漱睡觉。
忽然想起什么,他在原地站了会儿,不耐烦地吐了口气,又推门出去。
隔壁次卧。
温柚泡了半小时的澡,将身上难闻的味道清洗得一干二净。
心情却还没有平静下来,反而在热气的蒸腾下,变得更蠢蠢欲动了。
是错觉吗。
不管怎么告诫自己不要多想,她还是控制不住地,感觉在最近一段时间,云深和她相处的时候,越来越不像单纯面对妹妹的样子了。
虽然他还是那个亘古不变的拽样。
冷淡,欠揍,嚣张不逊。
但是,从前的他会给人很强的距离感,遥不可及的样子。
现在和那时相比,似乎亲近了一点,有几次甚至挑战了她的边界,让她感受到了暧昧。
难不成是因为年龄大了,换了种顽劣的方式,开始挑逗异性了?
温柚怎么想,都觉得云深不像那样的人。
她非常费劲地,把一切都归咎于自己的不轨之心。
是她满脑子颜色废料,见到男人暴露就想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