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别手上并没有用力,甚至只是将她托住,避免始终跌倒。
昔日里犹如粉色蔷薇花的女人,此刻在他怀里,因为冉冉升起的困意而隐去了尖刺,只剩下了含苞待放的娇嫩与柔美。
陆宴别的视线在陈薇予的面上停留了很久,直到一声较为突兀的铃声响起。
他用最快的速度将电话挂断,行为动作都像是生怕打扰陈薇予那宝贵的睡意。
另一边,艺术展现场的负责人却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马上就是最终画作的拍卖仪式,流程上应该是由陆宴别出场的。
可现在,他们被告知陆总已经离开了会馆,并且谁也联系不上。
打过去的电话统统被挂断,任是本次艺术展的总负责人,也不敢再贸然打过去叨扰这位阴晴不定的总裁。
……
陈薇予不知道自己究竟什么时候睡着了,只是睁开眼时,车刚好驶入了酒店楼下的停车场。
她稍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接着便看到了坐在身旁的男人。
陆宴别还是上车时的模样,单手撑着侧脸,修长的腿折起,脚踝处稍稍露出了一截纯黑袜子。
他似乎正在闭幕养眼,但飞快察觉到了身旁的细微动静。陆宴别睁开眼,迅速朝陈薇予的方向撇来。
“醒了?”他问。
陈薇予眨眼,只是点点头,并无回应。她稍稍坐直,抬手拨了拨略微凌乱的头发。
陆宴别抬手,轻敲了几下车窗。
很快,陈薇予感觉车外有人站定,最后一把将车门拉开。
“陈小姐,请。”
她下车,直到回到房间,都没有吐出任何一个字。
陈薇予的沉默,导致周围的气压都莫名下降了一个度。她自顾自地在前面走着,全然没有在意身后的男人。
而陆宴别,也只是无声无息地跟在陈薇予的身后。
回到他们所住的顶层套房,陈薇予也只是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很显然,她有些闷闷不乐。
陆宴别反手关上了套房的门,视线集中在她身上,将她的一切动作都收至眼底。
他将外套脱下随手挂好,只穿着白衬衫外的西装马甲,就准备去厨房为陈薇予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