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不再害怕,可陈薇予却还是有些睡不着。
她蓦地睁开眼,稍稍转过头:“你这样子不会冷吗?怎么不盖被子啊?”
但转念一想,现在床上只铺着一条被子,陈薇予便抬起手,稍稍将被窝散开了些:“要躺进来吗?”
话音落下,房间重新陷入了久久而浓厚的沉默中。
如果不是耳旁依旧有些沉重地呼吸声更多自愿加抠抠君羊,衣无尔尔七五二八一,陈薇予会以为陆宴别已经沉入了睡梦里。
久久没有得到回应,她终于忍不住起身,想要将被子抽出来些为陆宴别盖上。
谁知动作才刚有了一个开头,对方的手掌便轻轻按在陈薇予的肩上。
“别。”
陆宴别终于开了口,只不过向来低沉的嗓音里,此刻却多了一丝嘶哑。
陈薇予的视线不禁朝他撇去。
昏暗里,她却能明显而清晰地感觉到对方的灼热视线。
愈发沉重的气息声仍然盘旋在耳旁,陈薇予又听见陆宴别说:“你……是真的一点也不懂吗?”
言语之中,隐约还带着无奈的笑意。
陈薇予没听懂:“什么?”
陆宴别垂下头,又是一下轻笑:“算了。”
……
感觉现在的陆宴别,有些莫名其妙,让她难以理解。
他的手还停顿在陈薇予的肩上,突然顺着肩骨一路向上,蓦地覆盖在她的脸颊之上。
掌心的薄茧还带着丝丝温热,此刻全然传递给了陈薇予。
她的动作稍稍僵住,忍不住眨了几下眼:“怎么了?”
一片昏黑里,陈薇予只感觉陆宴别似乎稍稍弯起眉眼。可视线朦胧模糊,她看得并不真切。
只听见陆宴别说:“没事,睡吧,我在。”
-
陈薇予也不记得凌晨的自己,究竟是何时入睡。
只记得随着时间的推移,自己心里愈发平缓,过去笼罩着她的害怕也一点点消失不见。
在满满的安全感之下,陈薇予自然一下便坠入了睡梦里。
睁眼时,窗帘背后已是天光明亮。
她眨了眨眼,思绪逐渐从混沌中抽.离,视野也跟随着一道变得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