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跟这儿研究吧。”
“... ...”
“... ...”
临近天亮时,姚海棠横亘在床上。
眼皮子坠得要命,迷迷糊糊地眯着眼看天花板。
仿佛感觉世界仍在天旋地转。
迟铁端着杯凉白开,重新套上一条新裤衩儿无声走来,
捞着她挪正顺好位置,“不渴的慌?”
“喝水,喝完睡。”
“你睡你的,今儿也没要紧事儿,一会儿我去跟牛牛打声招呼。”
“嗯... ...”姚海棠哼哼着伸手。
迟铁又单手把她捞起,让她靠着自己坐直溜儿了,“看着点儿喝,呛着。”
姚海棠眼再也睁不开,如同幼鸟一般只张嘴。
咕咚咕咚直接喝光一满杯白开水,甚至还在彻底昏睡过去之前打了个嗝儿。
迟铁哑着嗓子笑得不行,见她已经发出小动物一般的呼噜声慢悠悠地把她放好。
拎起小被儿往她白花花的肚皮上一搭。
悄然起身。
他拿起床头柜上的那一沓大团结。
挺厚。
凭着李婶儿的收入不可能是半年存的,在他来九林以后存的。
这里头大多数是给梁子准备的,娶媳妇儿的钱。
迟铁抿紧唇,攥着钱又在姚海棠身侧坐下。
垂着眼静静地凝视着这沓大团结很久很久。
他心口暖烫,喉咙干涩又苦辣。
最终就垂着双腿侧着身子直接歪倒在她身旁。
姚海棠突然翻了个身,习惯性的想骑小被儿,结果直接顺着他肩膀头儿把紧致细白的腿一搭——
迟铁猝然愣住。
随后哑然失笑。
他几近无声地呢喃,“行,还有劲蹬腿儿呢姚老板。”
抬手攥住她脚踝,不轻不重地揉。
视线顺着窗跃然望向天际,深暗眸底被见过许多次的晨曦染烫。
可自打有了她。
他总觉的每个“明天”都是新的,特新特新的。
新到让人永远怀着期许和热情。
怀着... ...终于敢回应爱和好意的果决和笃定。
他回身搂住她,摆正老长的腿。
一半支出床尾悬着,脸颊恰好抵住她隐隐凸起的肋骨。
攥着那沓大团结,无比踏实地阖眸睡去。
后来在迷蒙中,迟铁又感觉到姚海棠在动。
眼睫颤了颤,下意识地要去捞被给她搭上,
却未曾想她在睡梦中往后一扥,拽着小被儿连同她和他的头全裹了进去。
他短暂的、浅浅的醒来。
又很快沉沉睡去。
更紧地在小被儿里贴住她凝脂般的皮肉,
仰首吻住她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