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她还会软磨硬泡求自己,结果却一句话都没说。
裴然透过后视镜看过去,发现她不知道全神贯注地在想什么。
脸上的泪痕还在,眼圈也是红红的。
此时此刻,明明心里应该又害怕又无助
,偏偏还在硬撑着。
裴然别过头,忍不住说了句:“你现在不如求神拜佛保佑周放那小子没什么事儿,不然,周家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这一句话,如同朝一潭死水中扔了颗石子,齐郁怔愣的神色终于泛起一点涟漪。
车停在齐郁家楼下,她解开安全带,小心翼翼地看向裴然。
“如果……我是说如果周放真的有什么事儿,你能不能帮我介绍个好一点的律师?”
裴然转过头,似笑非笑地问:“好点的律师?有多好?你知道稷城打官司最厉害的律师,一场官司收多少钱吗?这钱谁出?你?还是我?”
齐郁被他问地一滞,忙说:“当然不用你出,我有钱……”
“呵,你有钱?”裴然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伸手拍了拍她的脸,“宝贝儿,你要是真那么有钱,还需要跟我结婚吗?”
齐郁被他贬损地神色闪了闪。
程稷南给她的那些钱,除了应付秦氏员工的薪水,余下的,她都没敢动。
她没打过官司,也不知道那些钱够不够。
但不论怎样,哪怕卖房子,她也得把这笔钱凑出来。
裴然突然伸过手来,摸了摸她的脸。
齐郁被他莫名其妙的举动吓了一跳。
继而,那只手又沿着她的脸滑到脖子上,轻轻一扯,衬衫最上面两颗扣子就被扯开。
“别……”她紧张地按住他的手,声音都在发抖。
这家伙怎么突然兽性大发了?
“别什么?”裴然挑了下眉,“别碰你?”
她神色躲闪,“别在车里……”
“呵,”他轻笑一声,“你想多了。”
嗯?
齐郁忽地抬起头,裴然的那双眼睛,清明一片,半丝暧昧都没有,反而还透着几分戏谑。
他的指尖在她脖颈上那些印记上轻轻一刮,笑道:“其实我一直都很好奇,那天晚上在你家,和你抱在一起的男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