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就你哥那桩,”杨铭随口答道,想起了什么,直摇头:“我本来好端端地在放假呢,那家伙突然打电话,十万火急地把我召唤回来,我还以为程氏出什么事儿了呢,结果是帮你哥打官司,唉……”
不用说,他口中的那家伙就是“程稷南”无疑了。
她并不清楚这其中的细节,如今听杨铭一说才知道,原来,他是被赶鸭子上架的。
“他这个人,向来不太爱表达自己,明明很在乎的事儿,也总是习惯装的若无其事的。明明心里紧张惦记地要死,偏偏嘴比什么都硬,你说,像他这么活着,累不累?”
他笑呵呵地回过头。
“累。”
齐郁顺着他的话回了一个字。
表面上像是在说程稷南,实际上,又像在说自己。
杨铭的视线越过她的身后去,招了招手。
对走过来的程稷南道:“你怎么从那儿过来的?”
“烟抽没了,去买了一包。”
程稷南远远地就留意到了杨铭旁边站着的齐郁,刚拆封的烟又被塞回口袋里。
“这么巧?你们怎么碰到了?”
没等齐郁说话,杨铭就欠欠地贫了一句:“缘分呗。”
话落,察觉到身上骤然而来的凉意,杨铭打了个哈哈,赶忙掩饰着说:“快去吃饭吧,我都饿了。”
三个人进了对面的饭店,刚一坐下,程稷南就自然而然地拿过齐郁放在桌上的那杯咖啡喝了一口,感受到对面和旁边都朝自己望过来的视线,淡定地回了句:“开了两个多小时的会,一直在讲话,口渴地厉害。”
杨铭立马让服务员先上壶茶来,又把菜单递给齐郁一份。
“看看想吃点什么?前面几页都是他家的招牌菜,做的都不错。”
“我都行,不挑。”
她把点菜权让给了对面的两个男人。
程稷南做什么都讲求效率,在俩人说话的时候,已经飞快地翻完了菜单,点了三菜一汤。
齐郁神色动了动,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有意,他点的这几道,偏巧都是她最喜欢吃的。
杨铭一听那些菜名就明白了,低头翻着菜单,掩饰自己划到嘴边的笑意。
趁程稷南去洗手间的功夫,齐郁用餐巾纸小心翼翼地,把他刚才碰过的吸管头擦了擦。
杨铭被她那副认真又透着一丝倔强的表情逗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