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她冷笑了一声,泪水不知不觉盈满了眼眶,“我跟你哥上过床,你不嫌弃,那我为他怀过孕,打过胎呢?你也不嫌弃吗?你不觉得我脏吗?”
程稷北彻底震住,脸色阴沉地难看。
他从没想过这个问题,或者说是,他一直在回避这个问题。
虽然曾经念过医科,很多东西即使没经历过,但该懂的都懂,也因此而有一点洁癖,无论是心理还是生理上的。
他无法接受像堂哥程稷理那样游戏人间,跟没有感情的女孩也能发生关系。
甚至当年他和齐郁在一起的时候,也仅限于拥抱和亲吻,甚至连吻,都是隐忍而克制的。
如果说,他在昨天听到程稷南和齐郁是那样的关系时,心里是万般震惊的,那么此刻,当他亲耳听到齐郁说的这些话,又忍不住产生心理上的不适。
他很想告诉她,他能够做到不介意,然而,尽管心里在一遍遍这样反复催眠自己,那句话,却始终到不了嘴边。
齐郁见状,微微一笑,刚要说话,程稷北身后的电梯门打开了。
她怔怔地望着从里面走出来的男人。
浅灰色的丝质衬衫,同色系的暗纹随着动作若隐若现,犹如光华浮动。
就是扣子扣地不太整齐,袖口也随意地卷到手肘,下摆松松垮垮地塞进黑色的西装裤子里,头发也是半干的,在衬衫的领口洇出星星点点的水迹。
整个人的状态就像……正洗着澡呢,突然就穿上衣服急匆匆地来捉奸一样。
齐郁被自己脑补的画面吓了一跳,努力地甩了甩头。
程稷北顺着她的视线回头望去,看清了来人,先是一愣,随即,胸中怒火再一次燃起。
“程稷南,你怎么在这儿?!”
程稷南冷淡的目光在两个人身上慢慢转了一圈,最后又看向程稷北。
“这句话不是应该我问你吗?不错啊,能找到这儿来,不过,给你地址的人是不是没打听清楚,这房子的主人姓甚名谁?”
眼见程稷北的神色变了又变,越变越难看,他淡淡一笑,走近了,突然按住对方的肩直接将人抵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