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稷南从车上下来,瞥了一眼掉头离开的程稷北,嘴角那丝轻蔑也未收,直接脱下身上的外套,就要给她披上。
“这两天降温,怎么没多穿点?”
齐郁却退后两步躲开,直接问他谭冰的事儿。
程稷南脸上的笑意收了回去,伸出去的手腕也停在半空中。
“我是不是打搅了你们重温旧梦?”
顿了顿,他重新伸手在她脸上飞快地抹了一下,“他跟你说了什么好听的,让你哭成这样?”
被他这一说,齐郁才知道自己流泪了。
当着他的面儿,与旧情人举止亲密又哭哭啼啼地,难怪他没什么好脸色。
齐郁抽噎了下,抬头看向他,状似无所谓地说道:“没说什么,我让他别再缠着我而已,他就问我,是不是心里有了别人?”
“嗯,那你心里有别人吗?”
程稷南顺着她的话茬,漫不经心地问了句,低着头从口袋里摸了烟盒出来,叼了一支又从去摸火机。
“有啊,”她重重地点头,弯了弯唇,眨也不眨地盯着他,“我告诉他,我心里的那个人不是别人,就是你。”
按动打火机的手明显颤了颤,嘶地一声,燃起的火苗映着她那张似笑非笑的脸,脸上仍挂着没擦掉的泪痕。
那双直视着他的眼睛,却一路望进了他的心里。
他看得愣了神,反应过来,再一次按了打火机,才勉强把烟点着。
吸了一口,低着头,无声而笑。
“说得比唱得还好听,牺牲这么大,无非就是为了谭冰么?”
齐郁似乎料到他会这么想,亦低头而笑。
“真是的,这都被你发现了啊,看来我的演技真烂。”
“嗯,是挺烂的,有时间多跟影视剧里的人学学怎么演戏。”他应了一声,掰过她的肩,示意她上楼。
“关于谭冰的那个消息,我刚才在回来的路上又证实了,是假的。”
齐郁一愣,下意识反问:“假的?怎么会有假消息?”
“这有什么不可能?”推着她进了电梯,他不在意地挑了挑眉,“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但骗子往往更多。很多人为了利益,什么不能做?”
他说着,伸手在她腰上轻轻掐了一把,玩笑似的说道:“这一点,你最清楚。”
什么意思?讽刺她为了钱,跟他上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