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和飞鸢交手的消耗还没填补呢,一天内和两个比自己修为高这么多的人动手,他可没这么狂妄的性子。
“得饶人处且饶人,撤!”他心里念叨着,提起长歌剑,带着不听就快速遁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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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干净净的出去,邋里邋遢的回来,云奕现在这副样子,实在是让人觉得出乎意料。
“云先生,你这是让人打了?!”姚沛暖有些不可置信的走过来,开口问道。
云奕嫌弃的看了她一眼,摆摆手,“能不能说点好听的,咱这是跟人动了手!动手互有来往!”
姚沛暖知道云奕今日出门的目的,“是那个飞鸢?”
云奕点了点头,他不等壮壮开口,一巴掌按在对方的肩上,将他重新按回凳子上,然后一屁股坐在他的对面。
“用你们佛门法术,帮我快些恢复。”云奕将胳膊摆在桌上,伸到壮壮的面前。
壮壮纵使一脸的疑惑,但还是很懂事,手指立刻按在云奕的手腕处,嘴唇轻轻颤动,一阵阵的嗡嗡念经的声音在周围回荡起来。
不得不说,这手段确实是云奕所不会的,体内的气血翻涌,活性大增,连带着经脉内的灵气也稍有活跃。
疲惫感没有完全消失,不过无伤大雅,云奕缓缓睁开眼睛,深吸了口气,接下来只需要完全填补丹田和经脉。
看着姚沛暖投来的询问目光,云奕摇摇头,叹了口气。
“那个飞鸢不知道怎么想的,认定了我是敌人,如果不是占据屋子里空间不够这个特点,换个开阔的地方,我怕是只有逃得份儿。”
“交涉算是失败了,不过影响不大。”云奕看了一眼窗外,“东西基本都准备好了,城里现在有些乱,明天一早,咱就出发!”
“我没问题。”姚沛暖点点头,又看向壮壮。
“阿弥陀佛,小僧自然也是没有问题。”壮壮双手合十,他巴不得快些离开,怎么连续经过的两个城池,都和他印象中的谟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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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西谟的夜晚如死水一般寂静依旧。
云奕坐在凳子上闭目养神,壮壮躺在床榻上已经是鼾声四起,不听可能是已经习惯了吧,拍在壮壮的胸口也睡得很香。
姚沛暖就在隔壁,屋内也是没了多余的动静。
细微的动静从窗外飘入屋子,云奕动了动耳朵,狐疑着,慢慢起身,走到窗边。
窗户本就没有关得严实,开着一道缝隙。
云奕将眼睛凑过去,透过缝隙往外瞧去。
有头顶「圣灵根」的遮蔽,城里漆黑一片,但屋里本就漆黑,外面好歹有一丝丝的天光。
眼底灵气流转,双眼隐隐有光,云奕直接施展瞳术,黑夜中的景象也清晰了几分,更重要的是,他看到远处有好些灵气波动的痕迹。
耳朵再动,他的听力也在法术的加持下,有所增强。
云奕大致推测出这些动静到底是什么,能在夜里还能这般范围行动的,想来只有寺里的那些和尚们。
“还在找?”
这动静让云奕的神经一跳,这可不是个好的兆头,他没想到那些和尚会这样重视,他还是低估了全力施展的「吞星纳月」是一个怎样的东西。
如果和尚们一直这么重视,那明天早上,怕是很难走出城去了。
一时间,云奕的眉头紧锁,眼珠子转动着,思绪飞快地转动。
“噔噔噔。”
突然,细微的脚步声在他门前停留了片刻,然后快速离开。
云奕紧绷的神经被挑动,他噌的一下站了起来,长歌剑已经被他握在手中,推门便冲了出去。
走廊的尽头闪过一只衣角,长歌剑已然出鞘。
“必须留下他!”对方没有大喊大叫,那肯定不是和尚那边的人,找到自己后又跑的飞快,说明他就是冲着自己来的,而且极大可能不是自己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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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奕十分庆幸自己状态饱满,速度没有丝毫的减慢,三五步的腾挪,便在屋顶上追上了那道人影。
现在可没有时间让他选择活捉对方,从对方口中得到什么消息,云奕现在只想让这个人永远闭嘴。
长歌剑直取心脏,从背后刺向对方要害。
那身影快速转动身躯,长歌剑并未刺中,贴着他的身子刺空。
转剑,撩剑,横扫。
长歌剑在云奕的手中灵活无比,又极具力量,连贯的动作让那人毫无招架之力,顷刻间,一个头颅飞起,断口处喷涌出炙热的血。
云奕长歌剑向前,一下刺中那颗头颅,免得它掉落的动静,惊扰到旁人,同时伸手一抓,将那具无头躯体拉住,动作轻盈的落在地上。
脚下并非是大魏国那般石板土地,里面是盘根错节树根藤蔓,这是他在卡卡塔屋里与飞鸢交手的时候发现的。
既然是这样,那么掩埋就不那么好做到了,夜里更不可能用火焰焚毁,他正思索着,要如何处理尸体,突然鼻尖触动,鼻孔收放。
“这血液,怎么没什么味道?”他喃喃道。
突然,云奕的眼睛从眯着,立刻睁大,他回过头,看向身后不远处自己居住的客栈,自己和这人奔跑的动静就算客栈内的伙计没听到,不听不可能没听见,为何现在还没出现。
“不对!”他不再掩饰,大喝一声,可眼中的景象没有任何变化。
“肯定是幻术!”云奕沉下心来,闭上眼,让自己不再受眼前的环境影响。
用精神力勾勒不听传给他的冥想图,精神力虽然开始消耗,可他能感受到自己越来越清明。
“呼。”云奕吐了口,缓缓睁开眼。
果然,自己仍在客栈的屋里,甚至自己还站在窗边。
他警惕的转动漆黑如墨的眼睛,慢慢扭动身子,观察着屋内的一切。
一个鬼鬼祟祟,如同鬼魅一般的苗条黑色身影,正背对着自己,在放在一旁的背囊中翻找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