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我绝不敢这么做,无故杀人会增加业障,况且,我也不可能对她下手啊。”
空玉收敛了些许气势,低头看了一眼面前还在昏睡的女子,心中信了空崆几分。
“对了师兄,那个老鬼安昌林,他说这些都是他的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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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这么执行我吩咐的事情?”云奕坐在床榻边,眼看着壮壮睁开了眼,似笑非笑的说道。
壮壮瞬间清醒,困意全无,也顾不得鼻子上还有阵阵瘙痒,他用手一把抹去嘴角的口水,尴尬的笑了笑。
“呃,这不是时辰到了嘛,小僧平日里这个时候都已入睡,习惯了。”
姚沛暖站在云奕身后,捂着嘴笑道。
“云先生也莫要怪他了,是我看壮壮师父眼睛都睁不开,呵欠连天的,就让他先睡的。”
云奕与不听回来的时候,是姚沛暖给开得门,他们一进屋就听见壮壮鼾声四起,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
留下手中捏着的一根不听胡须,云奕倒也没有真的生气,只是在逗壮壮。
逗乐儿结束了,他坐稳了身子,表情认真。
姚沛暖当然知道他们俩今晚有所行动,赶忙学着云奕的样子坐好,壮壮也分得清轻重,扶稳自身。
不听跳到三人中间,端坐着。
“这次行动可谓是有惊无险,本大爷先说结果喵。”
三人齐齐点头。
“仙遗之物的气息依旧是没有察觉,戒律堂的位置较深,虽说本大爷绕开了那几位高僧的住所,但也算是走了不短的路程,一路上没有收获。”
闻言,姚沛暖的双肩微微塌下,有些泄了气的样子。
“至于与云小子交手的那个耗子,他死了,就在我面前。”不听继续道。
云奕一愣,吸了口气,表情有些难看。
“不过本大爷提前侵入过他的识海,里面虽然没有找到神遗教的直接消息,但我又顺手多侵入了几个人,一会儿将看到的都告诉你,现在嘛,我自己有个问题想问问小光头喵。”
说完,不听看着壮壮,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壮壮只觉得自己好像被扒光了身上的衣袍,赤裸的坐在这里一般。
没等他先开口,不听的问题就已经抛了出来。
“我记得,那些住持高僧们所穿着的红色僧袍,叫做袈裟对吧。”
纵使壮壮没弄清楚不听的目的,但他还是认真地点点头。
“是叫袈裟,没错。”
“你们寺庙的住持是否也有袈裟?”
“这倒是没有,那是重要的法宝,听说不只要成为高僧,更是要给「佛陀」供奉足够多的香火才能得到,我们寺庙很小,住持的修为也不到顶尖,更别提香火了。”
“那袈裟有什么问题?”云奕听出了其中的含义,姚沛暖也将目光投向壮壮,又看向不听,等待着不听的说辞。
不听眼中的光芒逐渐散去,它对壮壮的态度也变得缓和,沉默了片刻,才将在戒律堂内看到的一一讲述了出来。
“…”
“这,这不太可能吧。”壮壮的神情有些混乱,不听只是静静的看着他,没有解释,也没有反驳。
云奕的手指轻轻触碰鼻尖,他紧张的时候就会做这样的动作。
他并非是个善人,也从不心慈手软,只是他还摸不清楚空崆和尚杀人凝血的动机。
或者说,他有些惧怕对方是为了「袈裟」而杀人的,那么在西谟这个和尚们的地盘上,就是将自己置于一种随时可能落得一样下场的处境。
“冷静下来,冷静下来!”他这般想着,口中默念「静心咒」。
不听得到的消息很是零碎,其中缺少了更重要的内容,那就是这些人到此的时间,甚至于耗子是什么时候来的,都不清楚。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无论他们分别属于什么势力,来伊绪塔卡尔城定是有所图的,这大概就是他们被锁在戒律堂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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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推测让云奕的紧张情绪缓解了一些。
“琳琅阁…”
很快,他又有了打算。
“明日咱俩去一趟,你看看是不是伊绪塔卡尔城内的琳琅阁。”
“别灰心,这么多人聚集在这里,肯定是有什么东西吸引他们,只要禅院真的肯掏出仙遗之物,想来也不会拒绝这些人参观的。”
云奕先是宽慰姚沛暖,又突然朝着壮壮出手。
这一拳结结实实的打在他的脑门,壮壮孱弱的身子根本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向后倒去,重重的砸在床榻上。
做完这些,云奕拍拍手,朝着不听说道。
“呼,你的消息明显是刺激到这个小光头了,我真怕的胡思乱想给咱整个大的,精神力我又不擅长,而且出手慢,只能这样了,你记得盯着点,他要是做梦还有反应,你就给他来个幻术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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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噌!”
寒光闪过,倒在地上的人,被掀开了笠帽下的面罩,露出一张平平无奇的脸。
朱定焱歪着头,用手中长刀撬开这人的嘴巴,只见一股液体从他嘴角流下,并传来一股恶臭。
他赶紧捂住口鼻,后退了两步。
刹那间,长刀上燃起灼目的火焰。
“火除邪祟,百家安宁!”
他冷哼了一声,长刀抛出,立刻刺穿那人的身躯,火焰瞬间将尸体吞噬,短短几个呼吸间,便烧的一干二净。
周围其他的秘卫纷纷投来目光,相互交换了眼神。
南宫沐风闻着空气中还残留着奇怪的味道,皱着眉道。
“还是自尽的死士?”
“没错,一旦伤势导致他们无法行动,直接自尽,没有丝毫犹豫!”朱定焱回应着。
“啧。”
这个情况让南宫沐风一阵头疼,这已经不是第一波来刺杀车队的人了,而且每次都直奔翁皓勋所在的马车。
他们是不要命的打法招式,结果就如同刚才的对话,只要受伤无法行动,便自尽,根本不留一丝线索,也无法将他们活捉。
“到底是谁在暗中搞事情?”南宫沐风一时间焦头烂额,他本就不擅长这些,若非魏帝的旨意,他才不愿意来此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