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所想的雷霆手段并未出现,翁逸尘的声音缓和了些。
“你知道秘卫的书信该如何书写?”
十六皱着眉,缓缓睁眼,疑惑道。
“自然。”
“好。”翁逸尘笑了一声,“根据本王的口述,以你自己的视角和口吻,且再写一封书信,本王可以暂且饶你一命。”
秦十六并不清楚武威王转变态度的动机,对于活下去,他已经没了足够的念想,无动于衷的看着对方。
翁逸尘第一次觉得有些尴尬,不过他没有表露出来,而是提醒道。
“你对勋儿的感谢,还是亲口说给他听吧,总归是要活着才能开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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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看看,这里面的内容是否有什么问题?”翁逸尘将卷起的一张信纸往桌上一甩,滑到了桌旁的三人中间。
其中唯一一位女子将信纸接过,并在面前展开,仔细研读。
片刻的功夫,她抬起头,看向翁逸尘,郑重地点点头。
“王爷,内容没有问题,都是您一开始就说好的。”
说罢,她将信纸交还给中间那位男子手中。
男子将信纸按在桌上,一边仔细查看,一边用手指在表面轻轻抚摸着。
“爹,没错,这上面有十六留下的痕迹,他所有的书信都会有这种习惯。”
翁逸尘听闻后,环抱双臂,微微蹙眉。
“这么说来,那小娃娃竟真的是对你生出了感情?”
感受到翁逸尘那奇怪的目光,翁皓勋嘴角微微抽动,赶忙摆手解释道。
“想什么呢爹!孩儿可不是那样的人,身边更是没有结交这种癖好的朋友。”
翁谦在一旁低头偷笑着,却被翁皓勋拉拽到身边。
“谦公!你别只顾着笑啊,你快跟我爹解释解释,咱不是这样的人!我可是只爱小于姑娘…”
说到这儿,翁皓勋突然闭上了嘴巴,因为他看见自己亲爹那逐渐锋利的目光。
翁逸尘朝着桌上另外两人摆摆手。
“谦伯,时间不早,你先回去休息吧。”
“静雅,你就按照秦十六的书信,把消息原封不动的传回给京都。”
“兔崽子,小于姑娘是哪儿来的,你可要跟爹好好说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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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谦毫无迟疑的离开,静雅也识趣儿的起身走出屋子。
门板闭合的声音震得心脏猛然跳动。
“谢头领,你在等王爷吗?”她瞧着门外院子内不知何时守在这里的谢思逸,轻盈的笑着问道。
谢思逸本想笑着回应,奈何嘴角一动,就扯动脸上的瘀伤,疼的他挤眉弄眼。
“嘶…王爷让我来的,他叫我了没?”
静雅抿了抿嘴唇,目光往身后的屋子一瞥。
“短时间内大概是不会叫你了,还是先回去吧。”
谢思逸还在思索,便听见屋内传来的碰撞声和翁皓勋的惨叫。
“静雅说得对,还是先回去吧。”
说着,他转身就走,没有半分留恋,嘴里还嘟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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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也真是的,明明说好了是做戏,却还要拳拳到肉,这已然有些过分了,没想到他还动了手段,哎呦呦。”
静雅跟在身后偷笑,以谢思逸的体格,若非动用灵气,也不该被打成这副惨状。
“王爷估计是气愤你耽误了时间,没有按时回来。”
“也就迟到了不足一个时辰,至于这样吗?”
“当然至于,那可是翁家独子,下一任武威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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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涤魂钟」声音传来的方向,空玉很快就寻到了源头。
只是眼前的景象并非是他所想的那般,由空然师兄辅以「涤魂钟」,拖住安昌林等人。
实则是安昌林一行四人,不是五人,将空然师兄按在「涤魂钟」里打。
那一声声连绵不断的钟声,就是被对方击打而出现的。
他的出现很突兀,因为没有料到这个局面。
对方的反应速度比他更快,只听见那黑佬阿卜杜拉指着他大声呼喊着。
“这儿还有一个!这个更好!”
夜叉面瞬间暴起袭来,灵气融入皮肉骨血,那将躯体打磨到极致的修行方式,空玉可是领教过的。
“砰!”
剧烈的撞击,夜叉面如同坠落的陨石,重重地撞在空玉身上。
扬起的烟尘被驱散,这才露出里面的景象。
空玉浑身被金光包裹,但夜叉面向前的手肘,已经刺入了金光许多,就在空玉的胸口位置,若是看的仔细,便能瞧见,已经划破了空玉的皮肤。
另一只手骤然发力,拍打在金光上。
夜叉面这一击的目的单纯是为了拉开和空玉的距离,直到落在地上,这才手指一勾。
手肘处沾染的空玉血液,立刻剥离下来,并凝成几滴血珠,飘在他的掌心。
“给!”
夜叉面朝着阿卜杜拉一甩手腕,那几滴血珠又飞到对方掌中。
只见阿卜杜拉的动作没有迟疑,他右手扣在安昌林的背上,双眼紧盯着手中的血珠,低声喃喃诵读着什么。
空玉刚刚将自身防护完善,直到此刻才感受到「圣灵根」传来的异动,仿佛是平静湖面上泛起的一丝涟漪。
他恍然大悟,意识到对方究竟想要做什么。
眼中的惊讶,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难以掩饰。
“「万物生」?!你居然能够施展「万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