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遇臣下颌绷紧,伸手摁住领带松了松,他安静地看了她一会儿,最终,挪开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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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中午饭点的时候,几个秘书问她要不要一起去商圈吃饭。
舒云下意识看了眼梁遇臣的办公室,然后摇摇头,笑说:“你们先去吃吧,不用管我,我把手头上的工作做完再去。”
秘书们也不再坚持,结伴离开了。
舒云将手里的两份会议纪要保存,抬头前前后后望一眼,这块已经没什么人了,她起身走去梁遇臣办公室门口。
她打着腹稿,抬手敲门。
“进。”
他声线清沉。
办公室门被推开了一条缝,一张小脸嵌在缝隙里,眼睛眨巴眨巴地。
梁遇臣不抬头都知道是她:“在那偷瞧什么呢?”
舒云肩膀一惊,不好意思地推开门进来,“没瞧什么呀。”
她说得欲盖弥彰,走到他办公桌前站定。
他还在批阅文件,手里捏着黑色钢笔,侧脸冷静而专注。
舒云打量着他,心里判断着他是否还在生气。
但很快,她的注意力又被他办公室的装潢布置吸引,她目光一顿,差点咬到自己舌头:“原来这个是单面玻璃?”
她惊愣地转回头,“那你不是能看见我?”
梁遇臣瞧一眼她紧张的目光,继续低头看文件,语气听不出情绪:“怎么,又背着我干坏事儿了?”
“怎么会!”舒云两眼一瞪,可堪无辜,“我一直在写会议纪要好不好。”
“那你这么心虚做什么?”
“……”
梁遇臣手上翻过一页纸,转了话题,随口问,“会上都听得懂吗?”
“听得懂。再说,不懂的我可以问呀,或者自己找资料。”她认真地说,“虽然现在我还很底层,但已经不是以前那种什么都要教的纯新人了。”
梁遇臣看着她,莫名想到第一次见面她给自己递简历的样子,紧张、莽撞,似乎还有那么点儿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