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趟香港之旅,斑斓得像个梦一样,她明明已经到了宿舍,但灵魂似乎还扑在那。
她忍不住问:“杳杳,要是一个人喝断片了,该怎么从另一个人嘴里套出自己喝醉的时候都做了些什么呀?”
“你喝酒啦?”她两眼发光,“和你老板?”
舒云抿着唇点点头。
“我就说我算无遗策吧!”她喜滋滋地一把揽住她肩,对上舒云哀哀的眼神,又不好意思地搓搓手,“抱歉啊,我太兴奋了。”
舒云望着天花板叹气。
方杳给她出主意:“那你直接问他嘛。”
“我不好问呀。”她低低地说,“……要是我喝醉了后真的做了什么很过分的事呢?”
“或许你眼里的很过分的事,在他看来是好事呢?”
舒云愣了一秒,既而否认:“怎么可能。万一我是骂了他呢?”
方杳却摇头:“怎么就一定是骂他了。也可能是亲了他、抱了他……甚至,睡了他呢?”
舒云简直倒吸一口凉气。
想到飞机上的那个梦,他掐着她的脸,强硬地吻她、炽热地填满她……
“你脸红了哟。”方杳提醒说。
舒云咬着唇,她两手捂住发烫的脸颊,已经不知道以后该怎么面对他了。
“哎呀,怕啥,好事多磨。”方杳冲她笑,点点下巴道,“而且我觉得我会继续算无遗策的。”
“——上次我说怎么说的来着,你会遇见那个纠缠一生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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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十,华勤正常复工。
各个项目组都陆续结束出差回到耀城。
舒云从没在所里见过那么多人,走廊随便一扫,几乎每个座位都有人,有时候去文印室打印都需要排队。
李宗然和虞饶那一组也从江城回来了,大家还是坐在原来的项目会议室里埋头干活。
天星的项目马上要定数过风控,时间实在不多。但舒云依旧每天挤了一个小时时间出来学cpa,以及练英语听力和口语。
就这么忙到三月,等到快ddl的时候,梁遇臣从香港回来了。
这日,舒云和周骏下去前台取邮件。
硕大的落地窗外,天空终于从冬日的沉闷里蔚蓝起来,阳光下,高楼大厦、花草树木都清透如新。
两人正找着南城和江城天星寄过来的邮件,忽地,她听见旁边一道呵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