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的连锁Light似乎和其他城市的不一样,不太像酒吧,反而像个私人会所,大厅安静空旷,水晶吊灯更显奢靡商务。
舒云坐去大厅靠窗的小沙发里,给范罡打了电话,说自己已经到了。
范罡却一笑:“舒组长,我不是把包间号告诉您了吗?您直接进来,总比在外面等好吧?”
舒云礼貌:“不了,怕叨扰您谈事,我给您递到包间门口,您签个字就行。”
范罡听她这样说,也打定主意继续刻薄:“那你就在外面等等吧。我吃完这餐饭,谈完再和你谈工作。”
舒云只好说:“那您先忙。”
挂断电话,她头微微垂下去。
工作本身已经足够忙碌
,她真的不喜欢还要在上下级勾心斗角里耗费精力。
窗外雨势未减,舒云有点怀念在华勤的时候。
她叹口气,从包里拿出电脑,一边等范罡,一边继续开始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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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遇臣走出Light的包间,神色没有丝毫缓和。
他今日在这里和深圳的几个董事合伙人吃饭,几乎一半都是袁家的人。
酒喝了不少,事情却是难办。
梁遇臣转去了洗手间,洗手的时候,他手团成拳往胃的地方摁了下,面色很是难看。
“还好吧?”林森跟他后头进来,“又胃疼?”
梁遇臣放下手:“还好。”
林森说:“后面你别喝了。我帮你挡。”
梁遇臣抽了张纸擦拭手上的水珠,下颌绷着:“袁定山打定主意要我不痛快,你替我挡再多也没用。”
林森停顿片刻,出声劝说:“实在不行,你要不先把cloudy的业务线撤了吧。毕竟她没过董事会投票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你一力保下来已经算滥用职权了,负责人的位置还一直空着,那些董事又得挑不少刺。”
“cloudy愿不愿意来还两说呢。”他耸耸肩,“一两个月了,也没见你把人哄回来。”
梁遇臣想起上次她在三亚给自己说的那些话,自己两次试图求和,但好像都不怎么管用。
他声音泛冷:“能少说两句么?”
林森知道戳他伤疤,没再说话,转身回包间了。
饭局一直到九点,人陆续散场。
林森得回香港,也先离开。
梁遇臣缓了半刻,喝了酒后的他不太舒服,站在窗边瞧了会儿夜景,给秘书小钟还有司机打了个电话,准备就在深圳住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