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几个参会人员,穿着西装和礼裙。
舒云往角落站了站,她盯着楼层数字,一心只想快点回去。
边上,一个人出声:“诶,你刚刚去看没,华勤的董事长在会议室把一个公司的小主管给打了。”那人说,“下手真狠。我看那小主管鼻梁都歪了,还被架去警局。为什么他一打人的反倒不用去?”
“谁让人家是董事长呢?”另一道声音说,“我看许多媒体都录了像的,就看报不报道了。”
“报了也没用,华勤这种大集团只手遮天的,有钱有人脉,做好公关就行了。”
楼层渐次到了,电梯里的人陆续出去。
舒云往前摁了关门键,只觉得这气吃得真亏。
她被骚扰,害得梁遇臣受伤还被人诟病。这事儿又不好解释,难道她要去和全世界说自己被骚扰了吗?
舒云心里发堵。
电梯门开,她提着塑料袋走去套房门口,刷卡开门。
客厅里灯亮着,但没人。
舒云顺着光线走去卧室,看见他正对着镜子脱衣服。
男人放松状态下的背肌显露出来,后脖颈那一片血糊,一直蔓延到肩胛骨那,边缘的血渍已经干掉了,贴在皮肤上。
梁遇臣看见她来,高大的身躯微微回头:“药买了?”
“买、买了。”
舒云磕巴一下,视线有点不知道看哪。
明明是来给他上药的,她却无端觉得这个卧室暧昧闷热起来。
他一向不介意被她看光,手里拿起浴袍,重新穿上。
梁遇臣系好带子,余光见她一动不动的:“光站着做什么?”
舒云脸微热,她走进去:“那个,刚刚在晚宴,你被好多记者拍到了。真不要紧吗?会影响华勤的声誉和你的支持率吧?”
“没关系,能应付。”
舒云有些懊恼。
梁遇臣却看向她手里的塑料袋:“要我脱衣服吗?”
舒云呼吸一滞,她躲开他的目光,把袋子里的东西一一拿出来:“你……把领口松松就行。”
“行。”他坐去床边,似乎还有点遗憾。
舒云拿上生理盐水和纱布过去。
她脱掉鞋上床,爬到他身后,把他领口扒下来一点。
浴袍本就宽松,扯下一半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