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崇月画了一幅自画像,第一次给自己画画,梁崇月不求完美复刻,神似即可。
懂画的人自然就能明白她画中奥秘。
梁崇月刚画了一个雏形,就听到楼下传来动静,没想到燕阳这么快就被抓住了,倒是高看他了。
听着大门被打开的声音,梁崇月继续画画,等着人被井随泱压上来,五花大绑捆在了椅子上时,梁崇月也没抬头看一眼。
“大小姐这是不想见到我吗?可是我怎么觉得大小姐今日就是在等我?”
井随泱正准备用东西把燕阳的嘴巴堵上,梁崇月抬眼正好看见这一幕:
“不必这么麻烦。”
井随泱停下手里动作,站到了一边,梁崇月看着被绑在椅子上,被扒得只剩下里衣里裤的燕阳,脸上还有红印,刚才被抓的时候,应没少挨井随泱打吧。
“放了几条蛇?”
梁崇月注视着燕阳,哪怕只剩下一只眼睛,梁崇月还能从燕阳眼睛里看出思念缱绻来,当真是个不怕死的疯子。
“不多,小几十条,很快就能抓住的,想必难不住大小姐府上的暗卫。”
听见燕阳贫嘴,梁崇月收了目光,开始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注视笔下画卷的眼神,比看燕阳时还要深情。
“殿下当真就不想知道吗?我这蛇都是有毒而且不冬眠的,要是跑了一条,咬到人,我不负责的。”
“这蛇的牙上我还涂了东西,一旦咬到人,是肯定会死的,神仙来了也救不了。”
“要是咬到了大小姐在意的奴才,我...您求我,我也不会给解药的。”
燕阳的声音从引诱到蛊惑,就希望能从这个女人嘴里听到他想听到的问题。
梁崇月越是不理他,他体内失控不住的毒药就快要控制住他的神经,快要把他真的逼成一个疯子了。
他九死一生才从边关回到北境,就是为了眼前的女人,不惜提前动用这些年费尽心血安插各处的暗线。
差一点就死在了那个老东西手上,要不是梦里都是这张脸,他险些没熬下来。
现在不顾劝阻来了京城,每天就只能站在仪亲王那个蠢货家里最高的屋檐上,注视着那座摘星楼,等着她出来。
要不是昨晚守到了她放飞出来的飞鸽,他不知道还要等上多久才能见到她。
燕阳越是着急,身体里的毒药就会顺着血液流遍全身,突然整个人的身体抽搐了一下,眼前一白,缓了一会儿才缓了过来。
再开口时,语气倒是正常多了。
“一共五十条,去找去吧。”
听出燕阳说话时的有气无力,梁崇月这才抬眼用眼神示意井随泱离开出去抓蛇。
井随泱离开了,梁崇月没有立马理会燕阳,而是找系统检测燕阳现在的身体情况。
“宿主也觉得他现在的状态不对是不是?我就说我看好了买的毒药怎么可能有的治,刚才肯定是毒发了,不过他还真能抗诶,这都没死,牛掰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