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春这一日, 西湖烟波荡漾。
叶漫新拎着热乎乎的燕窝蛋挞和花胶鸡,专程登门做客。
工作的事倒没提,单纯请他帮忙掌掌眼。定做的绿色真丝钉珠晚礼服露度够不够, 身体链会不会太紧点, 高跟鞋很贵很美但不合脚怎么办……
晏启山没什么兴致, 始终懒洋洋的闭目养神, 话也很少。
茶过三巡, 叶漫新终于失去耐心, 匆匆穿回外衫, 嗔笑着落座他身旁,“三哥这贤者时间真够久的……她就这么让你欲罢不能么?”
晏启山语气淡淡的, 凉得如同下雪的冬夜,“有些事,你该自己出去找个男人试试。”
洋房薄荷酒冰块一般绿幽幽、雾气朦胧的水晶玻璃窗上映着融化的雪色,灯光晦暗不明地晃动,像个绚丽的梦境。
橡木餐柜上,水仙绽放轻柔残酷的白。
“我知道了。你爱她。”叶漫新手蜷缩着慢慢从他袖口中撤出,轻轻握住那纤长匀停的名指和中指,“但不要紧,我不在乎,我的礼物与合作永远有效。”
晏启山炫然一笑,端起茶盏呷了口,疑惑地挑眉,“我的人品有这么差吗?以至于被误会是个人可尽妻的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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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春虽是四时之始,却仍处于数九寒冬,并不能带来真正的春天。
气象台预报雪势或将逐渐加大,出行需路况。
傍晚时,气温如约骤降。
杭城下起雪子,小芝村飘了点细雪。朔风一卷,浙北顷刻间银装素裹,凛冽的冰渣子味比任何水生调香水都更透心凉。
春寒料峭,冻杀年少。
宝珠却不怕冷,戏称追着傅真背网上抄来的情诗“两处相思同淋雪,今生也算共白头”,还发短信告诉晏启山:“姐夫,你是不是做了对不起我姐的事?她坚决不肯联系你耶。你贿赂我的压岁钱注定打水漂了。”
那天,晏启山傅真俩人亲个没完。
宝珠好奇之下躲旁边举手机录个没完,本以为无人知晓,结果第二天在村口被截住。交锋不到三个回合,当场向压岁钱投降加入卧底组织,代号“喜雀”。
从欣赏电视连续剧真人版的角度,这长相这气质,低音温柔清新成这样,谁不迷糊啊?连她都迷糊得不行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