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他原本的手机号拉黑了。他换一个,她就拉黑一个。一心划清界限 。
说着她又打算故伎重演。
“宝贝,别挂电话。”晏启山疯了似的,连求她都是满嘴荤话,“把腿张开好不好?”
傅真握紧手机,无力地应承:“好。”
……
末了,他说,“三哥爱你。你生气了告诉我,我任打任骂,但是你能不能别不要我。我真的舍不得你,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傅真从未见过这样黏人的晏启山,心中经年的坚冰汨汨融化成清渠小溪,奔涌向他。
她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没忍住,呜咽着哭出声来:“三哥,我好想你。”
“宝贝受委屈了,”他的声音隔着电话都听得出心疼,“三哥明天就去接你回北京好不好?”
这下傅真清醒了,她还有个小拖油瓶呢,她坚持自己回去,没被他缠得一时糊涂点头说好。
/
几日后,正月初四。
汽车碾过枝白路,满地白梅顷刻稀碎。只余裙摆在风雪中瑟缩飘摇。
身后刚好也是家馄饨店。
联系好的拼车迟迟不来,好不容易联系上,司机连连抱歉,说是,路上故障,还要再过一小时才能到。
傅真只得拖着拉杆箱,带宝珠先去吃一碗泡泡馄饨暖和一下。
宝珠学习成绩奇差无比,门门两位数五开头,会考全靠贿赂前排同学深度扶贫。补课根本补不进去。无奈之下,家里只能独辟蹊径,针对她的爱好和特长,送她去北京学影视化妆。
在傅真的建议下,放寒假前跟学校申请了“去外地专攻美术、文化课自己读”。
学校本就有这个惯例,班主任、教导主任、校长大手一挥批准了,让期中期末、会考高考回去考一下,保证学校会考通过率、高中毕业率,别弄成辍学少女就行。
一路上,宝珠如获新生,在空荡荡的山间巴士上叽叽喳喳原形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