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嘴里没好话,但其实她知道,他和叶漫新,是真的没什么了。
她只是气他那副不拒绝不接受的浪荡样。但又忍不住心疼他身上的伤,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好好吃饭。
“没错,他衣冠禽兽人面兽心!”宝珠假装看不到她脸上松动的神色,抓住她的手用力摇了摇,“姐,你可不能就这么轻易地原谅他。正常男人哪有和前女友继续愉快相处的道理,你要强势起来,他就是欠教训。”
衣冠禽兽,人面兽心?在床上他的确如此。傅真点点头,“可我还能怎么办呢?”
“以退为进急死他,”宝珠一拍桌子,“你就说你怀孕了,叫他赶紧过来给小姑奶奶您磕头认错。”
“……”
傅真一愣,抽回手,“然后呢?过几个月告诉他对不起我骗你吗?”
“有责任心的男人他就会娶你。到时候再怀个真的呗,如果他让你打掉或者偷偷生下来,那就分手踹了他。”
宝珠说这话的时候,特别天真烂漫。傅真却莞尔一笑,把话听到了心里面。
那天晚上,她们迎着凛冽的寒风,去庙会看元宵灯会,夹在人群中一路打闹,宝珠豪言壮语,教她许多骂男人的话。
傅真眼里秋水般清浅疏淡,一直笑一直笑。笑到最后,迎面撞上熟悉的胸膛,被一把抱住,“老婆,我错。我以后不理她了,跟我回家好不好。”
傅真本来冻得瑟瑟发抖,缩在他大衣里回过神后怔怔的想,大概不用拿怀孕试他了。
宝珠忍不住叹气,今晚这些劝和的辞令其实都是姐夫教她的。她姐是真的被人家吃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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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后,傅真还是晾着晏启山。
一方面是因为心里还存着气,一方面是因为忙碌。学校论文要修改,小组作业得筹备,手里还有电台稿子和剧本要赶工。
反正被褥和洗漱用品都还留在宿舍的,于是她又住回了学校。
叶笃之见她忙脚不沾地,让她先不用去彩排,找了个身形和她差不多的女同学做她光替。她过意不去,买了两份小礼物托同学代为转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