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许燃。”他斯文得体地俯身为她倒酒,“但我今天没带名片。”
“没关系,你加飞信吧。”傅真眼睛一亮,从包里掏出金光闪闪的女王权杖口红,唰唰几下,流利地在购物单背后写下了自己的飞信号。
慕伯循旁观到此,不由大吃一惊,满脸焦急地阻止:“嫂子,你千万别乱来啊!”
傅真沉默不语。许燃彬彬有礼地接过话匣,“先生,我们只是交个朋友,并没有乱来。”
“……”慕伯循无言以对,放下游戏机,非常孩子地嘟囔了句,“可三哥知道了真的会伤心死的,你是没有见过年前你离开后他那个样子……”
听到这话,说不心软是假的。但傅真心里存着气,没打算轻易妥协。
慕伯循哄人招数用尽,一筹莫展。
许燃浅浅一笑,用安慰小弟弟的语气,轻言细语地说:“放心吧,我们是富阳老乡,杭高同校老同学,只是叙旧。”
“学长,原来真的是你。”傅真闻言眼睛一亮,追问到,“你不是出国了么?”
许燃笑眼弯弯,娓娓道来地自嘲:“不喜欢国外,也待不下去,回来开酒吧聊以度日。”
傅真给他倒了一杯,示意他坐下喝,“多年未见,一开始我还以为是我认错了。”
许燃亲切地伸手揉了揉她脑袋,和小朋友说话那样温声细语,“没想到当年哭着要看《凡尔赛玫瑰》的小朋友长这么大了,怎么样,这些年你还好吗?”
傅真点点头,笑说:“你才多大,就喊我小朋友。”
许燃啜口威士忌,笑着沉吟道:“嗯,不小了,都三十三了。”
傅真再次点点头,促狭地说:“该成家立业了。”
许燃笑着摆摆手,“我一事无成,最怕听到这句话。”
“我也一事无成,让我们为虚度华年干一杯。”傅真举起酒杯。
在旁边急得干瞪眼的慕伯循终于找到插话的机会,“干杯干杯,让我们为这萍水相逢的友谊干杯。”
他又不能替晏启山宣誓主权,只好特意重音把萍水相逢四个字特别强调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