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晏启山接到电话时,心里是绝望的,他以为那是一个分手电话,甚至迅速想好了对策,如果她要搬走,那就……
听到她只是说气话,心情不亚于被判死刑的人遇到大赦天下。
最起码,她还愿意为他吃醋生气。
欣喜之余,连慕伯循在旁边讥笑他“死鸭子嘴硬”、“死要面子活受罪”、“变脸大师”也觉得是动听的好话。
尽管傅真没告诉地点,晏启山还是精准地摸到了李莹厅后台。
林慧丽口渴找水喝,推开更衣室门后,赫然看到化妆台前坐着个孤拔俊美的男人,白衣黑裤风衣简约不落俗套,气质清孑湛然。
觉察到身后动静,倏然回头,一双昳丽的灰瞳梦境般幽深迷蒙、萧疏淡远,令人过目难忘。
整个后台都在暗中观察他。
但他身边摆着大捧厄瓜多尔玫瑰。他属于别人。
林慧丽没敢上前打招呼,三步并做两步跑到傅真身边通风报信,“真真,他来了。他可真能招蜂引蝶,你再不出去,搭讪能排到校门外。”
想到手机还放在化妆桌上,傅真只好顶着注目礼出去认领他,“昨晚你人去哪了?”
第29章
“我哪儿也没去……”晏启山满眼笑意, 伸出手拉她手腕。
傅真板着脸,怒气冲冲啪地一巴掌拍开他的手,冷冰冰地质问:“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老实, 特别好骗,特别好欺负。”
晏启山仍然温柔平静地笑着, “我真的就在家里, 今天早上才出的门。”
“你当我傻子吗?”傅真红了眼眶, 气得踢了他一脚。
他自己在外面左右逢源, 却连她和男性朋友正常往来都要监视,一个不高兴就仗着她无力抵抗他的进攻, 次次用那种事来羞辱人。
昨晚被他弄伤,她现在都还疼着。
晏启山发现她踹自己的姿势怪怪的,顿时收敛了笑容, 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心里懊恼不已。
“让开, 你要找的人不在我这。”傅真脾气上来, 顾不上众目睽睽,干脆动手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