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真一愣,冲他们一笑:“你们回国啦?三哥知道吗?”
“我哥当然知道,昨天还和我们一起吃饭呢。”晏启玉语气依然很傲娇。和初见时把MiuMiu穿成Y2K风。
慕浅浅倒是低调了许多,语气也柔和:“对啊。昨天怎么没见到你?”
傅真笑容一僵,晏启山昨天说加班来着。
慕伯循见状边描补,边给慕浅浅使眼色,“昨天我们是偶遇三哥,小嫂子不在很正常。”
“对,我们在酒店偶遇三哥,”慕浅浅点点头,笑说,“还把他身边跟着的人认成了你。”
慕伯循吓了一跳,连忙说:“你别误会啊,他们只是在那里谈合作。”
晏启玉皱眉认真回忆到:“可今天早上起来时,我哥和那个女的是在同一个房间里出来的。”
“……”傅真手不可察觉地抖了抖,脸上笑容却很明媚:“呵呵,是吗?无所谓。”
说完,她端起酒杯,仰脖子缓缓饮尽,优雅姿态宛若一只引颈高歌的天鹅。
台上乐队演出结束了,酒保打开投影仪,在一堆DVD影碟中,找出《重庆森林》。理由是,王家卫昏黄惨绿的荧光色抽帧镜头晃来晃去很有醉酒感觉。
“不是,”慕伯循吓了一跳,瞪大眼睛连声辩解,“三哥不是那种人,她俩纯属恶作剧惯了爱拆塔,你千万别当真!”
傅真被吵得头晕,皱眉挥手赶人:“哎呀,走开,别耽误我吃晚饭。”
慕伯循看了看那两盘小海鲜,下意识说:“就吃这个吃不饱,要不我给你点点别的?”
“不用。”傅真一不小心,被辣卤呛得咳出一包眼泪,“你们玩去吧,不用管我。”
褪色的老式霓虹下,晏启玉踟蹰良久,憋出一句:“那你自己当心。”
目送他们离开后,傅真身心俱疲地趴在桌子上,心情也如这霓虹灯,因气不足而变质、发旧。
片刻后,她被侍应生叫醒:“小姐您好,我们酒吧送您的芥末凉面。”
傅真毫无防备地抬头,瞬间被直冲鼻腔的韩式腌生洋葱辣得涕泪交加。原来这是一份适合想哭又不好意思哭时吃的暖心神仙美食。
反正今天又不接吻,她索性又要了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