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繁樱做过东方台主持人,如今是央音大提琴教授,是那类对人生很有掌控力的女性。
傅真在门外听到这一席话,突然有些无地自容。因为她没法否认,一开始她确实冲着晏启山的权势和金钱。
然而晏启山却笑着说:“不管她是为了什么跟我在一起,我爱她我甘之如饴。发生那样的事本来就是我对不起她。”
沈繁樱脸色一变,表情碎裂,动了动嘴皮子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
但晏启山阴郁地睨她一眼,淡淡地丢下几句话后,漠然转身离去。
“我来就是通知你,
一、带着我妈给你的好处滚出这家店。
二、你自己开个价,我给你两天时间考虑。否则我就让慕伯循找你谈。”
听到慕伯循的名字,沈繁樱忍不住颤抖着失声尖叫:“你一定要做得这么绝吗?”
晏启山语气很冷淡:“这话该我问你,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来陷害我?”
傅真见他马上要走出来了,连忙用力撑着身侧墙壁,试图站起身赶紧跑回去。
然而她胃痛腿麻得针扎一样疼,惊慌中反而“扑通”一下重重地摔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真真?”晏启山愣了下,随即红了眼眶,一个健步冲过去抱起她,“哪里摔疼了?三哥给你揉揉……”
傅真眼泪唰唰地落下,拉着他的手按在胸口,哭着说:“这里疼。”
“对不起。”晏启山把她抱在怀里,边往休息室走,边跟她道歉,“可那真的只是一场意外……”
傅真不肯见他,躲到被子里狂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晏启山急红了眼,心一阵一阵地揪着,在旁边不住地抚摸她头发:“真真,别闷着自己,有气往三哥身上出,三哥任打任骂好不好?”
傅真仿佛和外界断联了似的,蒙着头一动不动地维持着同一个姿势,在沉默中哭得几乎晕厥过去。
晏启山怕她憋气,掀开被子把她抱在怀里,潸然泪下:“三哥对不起你,你别哭了,你要什么你告诉我我现在就去办……”
和傅真在一起之前他从没哄过人,如今情急之下想得到的只有这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