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真把搭配的红心萝卜也给吃了。
熊肉上来之前最后一道菜是汤和烤鳗鱼,皮焦肉嫩,不像其他店那样刻意突出脂肪感,恰好讨得傅真喜欢。
熊肉满满一大盘特别新鲜,薄如蝉翼,红白相间半透明,有种特殊香味,轻而易举勾起人心底原始的食□□望。
吃法其实很简单,跟老北京涮羊肉差不多。厨师介绍说这在日本叫月锅,是月轮熊从背部到腹部一圈的肉。
大片肥肉在锅里二三十秒快速涮好,吃到嘴里甜甜的满嘴浓郁肉香一点也不油腻。只是有种把生命吃下去的实感,和这无望的爱情一样,令她很不安。
傅真叶公好龙,先前坚持要吃熊肉,实际上根本没吃多少,大部分都被她夹进了晏启山的碗里。
对晏启山来说,熊肉有种特殊的力量,越吃越精力充沛,吃着吃着就想去健身房练俩小时,或者……
盐烤熊背肉上来前,烫了一些新鲜蘑菇来清口。盐烤熊背肉卖相不错,但有股独特的骚味。
野猪肉也是红白相间,切的比较厚,脂肪存在感挺明显的,吃起来像猪蹄那层厚厚的皮,不过肉香更浓郁点,搭配清甜的葱段吃便不觉得腻。
最后一道菜是软糯的栃饼,吃起来介于年糕和麻糍之间。主食是龟汤熬的甲鱼粥倒入吸收了之前所有食材精华的汤底里,加了两个鸡蛋进去。
傅真只是说好吃,晏启山觉得这简直是男人的“十全大补汤”,吃完跟打了鸡血似的难受……好在餐后有一道焦糖冰激凌可以稍稍去火。
晚餐是在京都吃的。他们拜访了一家马肉专门店。傅真对着马肉部位解说图,楞是不敢点,小哥的推荐了马肉拼盘。里脊、横膈膜、脖子和鸡蛋拌马肉都没踩雷,口感或弹牙或嚼劲或松软或滑嫩黏糊,吃着都肥美甘甜带点乳香。
直到厚切马心脏刺身,一口下去鲜血淋漓,每次咀嚼都有湿漉漉的血一直往外涌。
傅真直接愣住,罪恶感油然而生,勉强吃完两块后,放下筷子满脸歉疚地说:“三哥,我感觉我杀死了一头无辜的小马。”
晏启山淡定地说:“这没什么。我们所处的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割腥啖膻的世界。你要学会习以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