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情很好,变得黏人又幼稚,连吃饭都要挨着肩排排坐,时不时腾出手搂她腰。
饭后,傅真为交流项目写文书,他也要坐旁边,什么都不干,就看着她。
傅真嫌他“烦人”,他就偏要烦她。活像两个还没长大的中学生在过家家。
到了晚上时,晏启山又变得很不老实,傅真没法开工,又拿他没办法。
要是拍开他的手,反而还会接着被他连续“揩油”。不过,一来二去,他们之间的隔阂,倒是悄无声息地冰消雪融了。
傅真完全摒弃了最初接近晏启山的目的。
每天早上起来,她总自告奋勇地帮他剃胡子,出门购物时还强势监督他勤俭节约。
“这个又不贵。大不了扔了嘛……”
“你这么败家,万一破产了我怎么办?”
“到时候我打工搬砖卖血卖命……”
傅真勃然大怒:“你再说一遍?”
晏启山不知道打工的艰辛,还以为只是会更累更吃苦一些。
但她高三毕业后的暑假,就开始打工攒留学费用了,她很清楚打工人混口饭吃要挨多少白眼、轻视和盘剥苛待。
为了谋生,太多人在职场上毫无尊严,比老板的狗还轻贱,过得还不如一条狗。
打工是摧残骨气、信念和人格的最佳手段,她绝对不要看着三哥去吃那样的苦。
她希望他永远像一轮月亮,只需要皎洁。
“不要一起来就抽烟,醒神还是喝茶好。”
“穿这么少会着凉的,赶紧把大衣穿上。”
晏启山满脸不可置信地指着她春野浮绿般的马海毛小吊带:“那你自己呢?”
傅真故意凑上去给他看玉兰深沟:“我穿了羽绒服啊。”
她那羽绒服薄薄的一片,白色直合襟,贼宽松,贼柔软,长到大腿中部,只能敞开着穿,整一个仙风道骨。羽绒届终于有了新突破。
晏启山震惊地表示:“我还以为你穿得是道袍。”
“定做的,外面没有卖。直接这样出去都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