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启山这才打开了话筒,纠正到:“其实几年前恭王府非遗演出季那会儿我就想追你的,但我年纪比你十岁,有点不敢。”
原来三哥也记得我?傅真愣了下。其实那会儿她对三哥印象可深刻了。
嘈杂平庸的观众席突然进来一个渊渟岳峙的年轻男人,样貌俊美,气质奢侈淡漠,仪态相当出众,整个人闪闪发光、矜贵出尘,优雅得仿佛天神下凡。
他黑发,但灰瞳。眼睛特别迷离深情,一直追踪着她,和她对视时也不闪不避。
没有人能抵抗被那样的男人温柔注视。
但这样的奢侈品男人对她来说,哪怕爱慕都是妄想。她一直以为当时他只是欣赏昆曲而已。毕竟他们之间隔着天堑,身份地位家世差距有如云泥。要不是金融危机和雪灾,她可能永远不会迈出那一步。
傅真冲他嫣然一笑,“看来我们之间从一开始就阻力重重。我想起来了,校园戏曲节时你是不是给我送花和卡片了,但它被别人偷偷带走了,根本没有到我这里,我时隔很久都和在一起了,才知道有过那么一回事。”
话音刚落,现场小小地震动了下。
大家都知道身份不对等的爱情会有各种阻挠,但没想到原来有这么多阻挠。和古代封建社会似的。
晏启山意外之余,后怕地抱了抱傅真:“难怪我不论做什么,你总也不理我。”
晏启山家庭复杂,有些话他自己没法说。主持人很有眼见力上来:“真相大白,傅小姐和晏先生早就两情相悦了,部分网友和好事者擅自揣测传谣实在不可取。”
傅真想了想,勇敢地说:“我这还有一件临时得知的事。”
主持人连忙符合:“什么事您慢慢说。”
傅真迟疑了一下,掐掐手指下定决心:“下午彩排结束后,有人在我的包厢里塞了证据。
沈繁樱小姐借着参加晏家家宴的机会,在几瓶酒里加了非法的迷幻剂。
三哥此前,醒来后看见身旁的人不是我,陷入巨大的愧疚和恐慌,根本没有想过,其实他压根没碰过沈小姐。
本来这种私事不该拿到大庭广众之下说,但我不想看见再次他逼得生病住院。”
“啊?!!”这个消息真的很炸裂。所有人都震惊得目瞪口呆、呆若木鸡。
主持人忘了自己正在主持,本能地,脱口而出:“那沈小姐的孩子,谁的?”
“她哥哥的。”傅真本来不想曝光别人的隐私。但转念一想,以德报怨,何以报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