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底下员工吓唬住后, 他亲自去了一趟晏启山的办公室, 只说有事, 等秘书退出后, 就直接把自己的手机递给晏启山看。
晏启山面无表情, 一丝笑容也无。但还是本着基本的礼貌, 说要请可吃饭。
这位李总是底层爬上去的,向来很会察言观色的, 等晏启山一看完图频内容,立刻笑着自称还要开会,很识趣地告辞了。
李总一走,晏启山身形一顿,仰面靠在椅背上,眼角滚下一行泪来。
是他没有保护好自己的老婆。但是真真为什么总是选择独自面对,不肯告诉他这件事?
晏启山闭着眼睛,蹙眉静静地坐了一会儿。
然后,他突然间脸色变得十分苍白,紧接着心脏一阵刺痛。
他伸手想摸索抽屉里的药,但怎么也够不到。
好在秘书及时推门而入,冲过来拉开抽屉,倒出药片喂他吃了下去。
这是追随晏启山多年的心腹下属,丧偶再娶都由他做的证婚人。
秘书见他这副模样,俯身悄悄问:“晏总,需要我送您去医院或者柏悦吗?”
晏启山沉默。但秘书懂他,这是不用的意思。
秘书不放心他,又问:“那我送您回家?夫人现在应该回到家里了。”
听到傅真已经回到家,晏启山缓过劲,抓着扶手自己站了起来,“回头就说我出差,这两天例行会议,先由你来主持。”
“好的,严重。”秘书点点头,替他拿起大衣和车钥匙。
从耀莱总部回雍城一号的路上,晏启山始终仰头靠在车后座上闭目养神。
秘书通过汽车后视镜关切地看了看,平别威仪堂堂的晏总,这会儿脸色特别苍白,眼尾还有点红。显然是又气又伤心,被打击的不轻。
但他深爱着自己的夫人,再气再伤心也还是放心不下她,忍着病痛第一时间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