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的人受了惊吓、情绪剧烈波动的话,很容易伤身,吃些喜欢的食物可以起到安抚的作用。
驱车重新回到自家地下停车场后,晏启山火气消了大半。
那件事傅真一直很自责,被纠缠了不敢告诉也实属人之常情,他又怎么舍得再对她生气?
想到这,晏启山原本温柔忧伤的灰色的眼眸中,猛然浮现狠厉的目光:但是,他宁可死,也不会放过姓季的,季庭宗必须死。
确认自己接下来要怎么后,晏启山迅速收拾好心情和表情,换上一副温文的模样,踏进回家的电梯。
电梯门打开后,他看到令他心碎的一幕。
傅真眼睛通红通红,可怜巴巴地抱着膝盖缩在电梯间的角落里。见他回来了,眼睛一亮,随即又熄灭了眼里的光,卑微地低头把脸埋在膝盖里,整个人因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而颤抖。
他假装不知道那件事,笑着走向她:“真真,哥哥回来了。”
傅真哭得肩膀一耸一耸的,但依然死死地扒拉着自己的膝盖,既不说话,也不肯抬头看他。
晏启山半蹲在她面前,一遍有一遍地抚摸她后脑勺儿,低声安慰到:“没关系,哥哥已经知道了,是他威胁你。你只是想自己处理好这件事,不想让哥哥担心。”
傅真哭的频率顿时小了点,但依然不愿意面对他。
这个时候,表达男女之间的浓烈爱意,只会让她更加触景伤情。
“快别哭了,这根本不是你的错,哥哥会帮你讨回来的。”
晏启山温柔地笑了笑,哄小朋友一样,极有耐心地哄她,“再蹲着容易压到肚子里的宝宝。你要的蛋挞鸡蛋仔双拼,和你昨晚念叨过的咖喱鱼蛋,哥哥都已经买回来了,如果你三分钟内起来擦擦眼泪回家吃好吃的,今晚允许你玩塞尔达、动物森林各半小时。”
傅真一张嘴,首先就是道歉:“对不起,哥哥,我是不是特别蠢,总是给你丢脸。”
“没有的事,”晏启山立刻说,“我们真真聪明伶俐,为美术馆,为参观赢得了无数荣誉,怎么会是丢脸呢?”
傅真没有抬头,闷声哭诉到:“今天,我收到请柬,我以为是剧组的观影邀请,结果又是他。”
晏启山眸光冷冷一缩,但依然不动声色地帮她拍背顺气,“我知道,是他缠着你,这不是你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