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过过,晏启山表示,“原来火锅确实得蘸中式蘸酱才好吃,帮哥哥再涮两片那个菜干,我觉得它蘸了酱应该是好吃的……”
傅真夹了一筷子吃的喂他,“其实虾仁青木瓜烟熏三文鱼米纸卷也是蘸火锅酱也好吃的。”
“嗯,是好吃的。还是真真会吃。”
屋内其乐融融,欢声笑语温柔。晏启山迷蒙的灰色眼眸一如此刻南国温软潮湿的夜晚。
屋外漆黑的天幕下,孤月高悬。泠冽的凉风从敞开的窗户里灌进来,白纱轻轻扬起,拂过大半个乳白色调的房间,宛若一个抽离的幻梦。
他们并肩而坐,同吃一个小火锅,同饮一杯冰镇香兰茶,像一对寻常的老夫老妻,走过激情燃烧的年代,历经动荡岁月,爱情已经是细水长流、相濡以沫的样子。
/
西贡河畔发生的事,很快随烟雾消散。为了避免麻烦,所有人都很有默契地瞒着国内。
一周后,傅真反复斟酌后,没有选择不告而别,拎着金汤花胶鸡向季庭宗辞行。
“我要走了,你还是请个人来照顾你吧。”
季庭宗明亮的笑容逐渐变得落寞,眼里流露出恳求的神色:“不能多呆一阵子吗?”
傅真摇摇头,“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季庭宗静默良久,拿出一个灿若虹霞、精致纤巧的金镶螺钿镶珍珠浮雕金鱼荷花“金玉同贺”长命锁,“拿着吧。满月礼。如果扔掉我会登门再送。”
他已经悄悄拿走了傅真大一时就戴着的珍珠项卡梅奥链。只要送得出这把长命锁,他就是拥有珍珠的良人。
“那你好好养伤。”傅真满心意外,离去前,回头看了他一眼。
他隐匿在半明半昧中的侧影,静谧,深邃,沉淀,起雾的眼里是广阔的夜空。
/
日落后的上东区富丽堂皇得像一个流光溢彩的巨型观赏鱼缸。
耀眼炙热的霓虹烘烤照映,将纽约恢弘的摩登建筑,以及其间如金鱼昳丽游曳的都市男女,勾勒得纸醉金迷。
傅真长久驻足窗前,失神地凝望晴朗夏夜璀璨的夜空。
落地窗外,云层低垂,高楼鳞次栉比,灯火辉煌璀璨,宛若的无数珠宝在魔盒里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