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08雪灾那会儿,他有事被耽搁在浙江,本来都已经百无聊赖地睡下了,无意间从启玉狐朋狗友嘴里听说傅真因为家里遭遇金融危机连夜回杭州结果被困在街头后,立刻起来一顿捯饬,专门找了一帮人摆龙门阵等她自投罗网。
她缓缓走来时,宛若张爱玲笔下的“粉蒸肉美人”走出了故纸堆。
那么白糯甜软粉嫩,香而不腻,轻易勾起无限他爱怜,既想弄哭,又想疼惜。
她抱着他说想要跟他回家时,天知道他有多么想扑到她,立刻和她融为一体。他竭力尝试控制住自己,但还是忍不住亲吻她,抚摸她,差点在司机眼皮底下要了她。
因为害怕她半路逃走,还故意吓唬她“我们已经不清白不干净了”,并趁机把她吻得昏头转向。
他知道她是为了钱,才鼓起勇气不停地想要献身。可他不想让他俩的关系只停留于钱色交易,就只是蹭一蹭,不进去。
他每晚都搂着她“蹭”,每晚想日进去,但是在还没撬开她心门的情况下,就和她发生关系,他不确定她还会不会爱上他。
因此,对他来说,被困在湖边的日子其实是很难熬的。
傅真会富阳山区老家过年的那几天,他简直度日如今,后悔过为什么不趁她还在时要了她。
偷偷去她老家看望她时,他甚至想过翻墙去见她。
但她是个很容易害羞的女孩子。他怕吓到她,所以想她想得再难受,都忍住没去打扰。
直到在返回北京的湾流上,他确定傅真也喜欢他,才敢毫不犹豫地抱住她,和她真正在一起。
只是没想到,傅真此前并没有过男朋友,他是她第一个男人。
看着盛开在白色丝绸上的那几朵绯色山茶花,他落了俗,开心得忘乎所以,暗暗庆幸自己幸运,他爱的女人,没有爱过别人。
后来通过日复一日的相处,他发现,傅真骨子里是个非常传统的人,远没有她自己以为的洒脱。
本以为他们会一直安稳地生活下去,结果节外生枝,闹分手的食盒,她在巴黎被季庭宗欺负,事情闹得沸沸扬扬。
但是,他只恨自己没有保护好她,特别害怕她会想不开。
因为太担心她会活不下去,所以他才能铆足劲摆脱“家族使命”的桎梏,从长辈羽翼下的幼鹰,蜕变成真正自由翱翔的猎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