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辩论社社长,傅真五体投地,“你牛。仗着嘴皮子利索就欺负老婆孩子。”
“我哪有?”晏启山嗯哼两声,开玩笑说,“小没良心的,哥哥我只差把命都献给你们母女俩了。”
傅真闻言脸色大变,连忙伸手捂他嘴,“哥哥!你能不能别乱说!你再乱说我和你吵架了!”
晏启山扭头躲开她的封杀,还偏要说:“我没有乱说,我说的是真的。”
傅真怒气冲冲,一巴掌拍在他背上,“晏启山,你是不是存心想气我!”
晏启山是真心剖白,想把心里话都告诉她。但看到她急出了泪光后,又开始懊悔,明知道她不喜欢听那些不吉利的话,为什么一定要说出来害她担心?
他连忙讨饶:“不说了不说了,哥哥错了,哥哥继续念情书啊。”
“那你先打破。”傅真幼稚地怼起两根食指,要他打破。
晏启山笑着划拉一下,然后顺势握住她指尖,“好了,打破了。”
“那你继续念吧。”
傅真搂着他脖子,滴滴娇地夸奖,“我觉得你普通话得有一甲,既标准,又好听,以后小朋友胎教就交给你了哦。”
晏启山笑着拿起信笺,继续念了起来,嗓音瓷沉悦耳,优容缓慢,隐隐有金石质地,“其实一开始,我在街头决定盛装去见哥哥时,心里满怀偏见和忐忑。一路上不断地警醒自己要清醒。那不是良夜,是悬崖和深渊。”
“唔,原来你对哥哥意见那么大的啊?”晏启山眉眼弯弯,抚着她胳膊,笑出了很浅很淡的鱼尾纹,“不过你那天穿成那个样子,的确是英勇献身的架势。没把你就地法办纯属哥哥人品好。”
傅真:“你再笑。”
“哥哥只是开心,”晏启山顿了顿,又开始念,“可我其实从一开始就沦陷了。和哥哥被困在杭州的那些天里,每晚都很期待哥哥来真的……”
傅真羞愤难当,飞速捂住他嘴,坚决不让他继续往下念,“你不许发出声音。”
傅真收起嬉皮笑脸,亲了亲她唇瓣,自嘲地笑起来,灰色眼眸中满是温柔,“其实那会儿我也想来真的,只是顾虑太多。但你回富阳后,我每天都在怨自己为什么没把你留下来。”
“那你知道吗?从见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喜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