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配合提供证据。”傅真始终板着脸。她选中徐闻来做突破点,正是看中他过去的遭遇。
耀莱的事千头万绪,是陈年旧疾,一天两天解决不完。
反正晏启山办公室是个总统套房,非常豪华舒适宽敞,到处是他的工作、生活气息。
因此,傅真干脆直接住在公司里。
相应的,原本派给晏启山请柬,自然也送到了她这里。她少不得要参加一些应酬。
不过晏家正在风口浪尖,绝大部分象征性的邀请,傅真礼尚往来,只叫下面的人过去。
她自己只参加过几个艺术杂志、时尚杂志在北京发起的活动,有走秀,有晚宴,有市集。
这些是她自己的人脉,大家不是冲着晏启山,都比较友好。当然她也低调,不穿高定,不走红毯,珠宝只戴现场小众设计师的款。
因为她一副纯捧场的态度,看起来是个有品位、好说话的主,反而促成几个风头正盛的先锋艺术家跟“尘与雪”美术馆在798合作了几场装置艺术展览。
因为展风评很好,周边大卖,最后一天直接吸引了一线艺术杂志来做专访。
傅真在人前永远笑得温柔端庄大方,从不颓唐丧气。
专访当天,现场撰稿人和摄影摄像化妆灯光一大帮工作人员,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傅真雍容松弛,轻松得就像在自家花园里,面貌、状态好得一点都看不出家里出了事。
她表现得太自然,连琳达都被骗过了。
琳达见她终于不在天天哭,还能走出接触外界,不由得跟着松了一口气。
但实际上,傅真晚上还是哭,边哭边幻想他回来了。只是她哭完后会坚强地做冰敷,敷完了第二天基本上看不出来。
……
转眼到三月底,北京花团锦簇,一片姹紫嫣红。
周围生机勃勃。但晏启山始终杳无音信,她的春天还是没有到来。